柏森走近廳門,忽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隱藏之物在偷窺他。

它藏在哪裡?樹梢上,水池中,花瓣中,又或者隱藏在圖騰中,柏森感覺都有。

丹尼奇首先去推門。

玻璃門剛開啟一點,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飄出來:“請進,尊貴的騎士。”

柏森推門而入。

“我很久都沒接待客人了,抱歉,身體不好,只能坐著說話。”

一走進客廳,一股極為濃郁的復古誇張怪誕濃郁的畫面撲面而來。

老式昂貴的皮質沙發,灰暗的,刻有深紅,深綠,深黑畫圖的地板混合在一起,讓柏森的眼睛看得都出現了重影。

當然,客廳牆上,以及屋頂的壁畫倒是賞心悅目。

這不重要, 重要的是,天氣已經那麼暖和,這位疑似占卜師的傢伙穿著厚厚的皮襖坐在壁爐邊,壁爐還生著熊熊的火。

然而,這一切還是不那麼重要的。

在其中一張單人沙發的後邊,忽然冒出一個腦袋,那是貓嗎,顯然不是,那是豹子的腦袋,幽綠的眼睛正審視著進來的騎士。

“不礙事的, 瑪莎是個溫柔的孩子。”

豹子的脖子上拴著鐵鏈子,柏森才放心了些。

“您就是十月占卜師?”

“不然呢?”

佔撲師除了消瘦一點,臉頰尖了點,一切似乎都很正常,他的年齡絕不會超過四十歲。

“您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呢?您是從玻璃門看見我們進來的?”

柏森坐在沙發中,望著臉色如同白紙的占卜師。

“艾澤蘭斯城要出大事了,兩位。”

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柏森和丹尼奇不由的對視一眼。

“十月先生,我們專程前來拜訪不是聽您說艾澤蘭斯城出什麼大事,城裡經常出大事的,我們是想....”

“等等,讓我猜猜你們想問什麼。”

占卜師說完,從他座椅旁邊的一個黑色掏出一樣東西,那是一條小青蛇。

柏森和丹尼奇又是互相對視一眼,眼睛中冒出了恐懼,就是來算個卦,沒必要搞得這麼恐怖吧。

柏森強裝鎮定的笑道:“占卜師先生,您的手藝讓我想起了印度的耍蛇人,他們吹著笛子,眼鏡蛇會跟著他們的笛聲起舞,眼鏡蛇是他們飼養的。”

他說完,對著丹尼奇的耳朵邊低語了一句:“不是說他的塔羅牌玩的好嗎,怎麼是個街邊賣江湖的!”

丹尼奇只能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。

青蛇在佔撲師的手腕上游動,占卜師微閉著雙眼,等那條蛇再次轉進蛇袋中,占卜師說道:“你們不是來佔撲的,是來找人的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