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森進了203客房,關了房門並反鎖。

他把望遠鏡從揹包中拿出來,佛朗西斯科在柏森進房間的時候,就偷偷的跟了過來。

他將耳朵貼在門上。

他腳上的布鞋,是叫街道上搞清潔衛生的卡琳大嬸做的,布鞋的鞋面有半寸後,走路的時候,能保證腳步與樓板接觸的時候發出最低的噪音。

當佛朗西斯科在走廊上行走,甚至站在自己的房門口,普通客人一般是比較難察覺。

但柏森能察覺。

他知道佛朗西斯科就在門外,耳朵一定是貼著房門。

柏森一進艾美旅館的門,佛朗西斯科就就盯著柏森的揹包,那是他新買的揹包,淺綠色鱷魚皮揹包,在跳蚤市場買的時候他還猶豫,這東西有點貴,但他覺得應該換個包,原來無名騎士的揹包黑髒舊,散發出一股怪味。

揹包中惟一的物品,就是望遠鏡。

但在佛朗西斯科的眼裡看來,揹包中大有玄機,柏森在他的眼中已經是個百分之兩百的盜賊,一個假扮成流浪騎士的不安分房客。

這兩天他的賬目老是出錯,老是少錢,他懷疑是柏森將他櫃子裡的錢偷走了。

可他沒證據,再說,也沒那樣的小偷,只偷一部分索盾,留下一部分。

然而,這種奇怪的事情是柏森來了之後才發生的。

是柏森乾的嗎?

佛朗西斯科決定找柏森談談,可又不知道從何談起,要是直接問:“騎士先生們,是您順走我櫃子裡的錢嗎?”這樣肯定不合適,騎士也不會承認,柏森身邊還有兩個看上去特別兇惡的同伴,一旦起了衝突,佛朗西斯科佔不了便宜,尤其是在捱揍的時候,儘管他認識治安局內的某個實力人物,遠水救不了近火。

佛朗西斯科想著去報警,三思之後還是放棄,他認為柏森還是有利用價值的,就像現在,他白賺了240索盾,莫名其妙丟失的錢不但可以彌補回來,還可以倒掙。

警告是必須的,佛朗西斯科雖然不能確定這樣的蹊蹺的事情跟柏森有關,但柏森的嫌疑最大,因為他是個盜賊。

佛朗西斯科本來是這樣想的,但到了門口又改變了主意,如果他揹包裡裝的一袋子的索盾,他偷了錢,我抓住了他的小辮子,他是不是就可以分給我一點了,就像前晚那樣,柏森給了9索盾封口費。

想好之後,他開始敲門。

柏森將房門開啟。

“特洛伊騎士,您是準備午睡嗎,很少有騎士有午睡的習慣。”

“佛朗西斯科先生,從我踏進旅館的時候,您的貪婪的眼光就覬覦著我的揹包,你自言自語說賬目不對也條件反射的對準我,您是不是覺得,您的賬目不對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呢?”

柏森眼含著戲謔的味兒,直截了當的說。

“不!騎士,您誤會了,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點小誤會,您是個幹大事的人,怎麼可能偷我的錢,您看我的旅館都快倒閉了,您不會對一個即將破產的旅館老闆下手的,您說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