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修道院,柏森有種進退兩難的尷尬。

如果就這樣離開艾澤蘭斯城,他心有不甘,他需要搞清楚聖士到底給他留下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,喬克說,聖士跟艾澤蘭斯城的議員,甚至和安德里皇帝都有交情,那說明,聖士的身份不會低,他還是個教會的領導,有這麼好的人脈,他不期盼拯救世界,獨霸一方,有富家生活也是可以的。

不離開的話,暴風獵手死盯著他,這麼呆在艾澤蘭斯城裡,危險係數只會有增無減。

他一邊騎馬慢慢強行,一邊想著。

忽然,從身後傳來急劇的馬蹄聲。

“讓開,讓開,讓開!”

那是一大隊騎兵,他們在大街上縱馬飛奔,街道頓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,咒罵聲也此起彼伏。

柏森先是一慌,慌得一批,以為騎兵是來抓他的,直到騎兵從他身邊疾馳而過。

又是虛驚一場,跑那麼快,投胎嗎?

一家叫歸來的酒館出現在面前,數名流浪騎士提著酒瓶子從裡邊出來,他們看見了柏森。

“嘿,朋友,剛才發生什麼事,守城計程車兵都瘋了嗎,我們都不敢在大街上這麼騎馬。”

柏森聳聳肩,表示不知道。

“朋友,你從哪裡來的,馬不錯。”

柏森拍拍白馬的腦袋,覺得有點對不住這匹馬的原主人,十有八九,原主人是來艾澤蘭斯城應徵的,沒想到快到目的的時候,被柏森一石頭給砸死了。

“謝謝,你們,都是來應徵的?”

從酒館出來的三個人,顯得很彪悍,看上去,像是一夥的。

“當然,巴恪登領主的應徵令,我們必須來捧場的,朋友,看你的裝束,像是來自南方。”

“閣下,我來自,來自幽靈城。”

一瞬間,這幾位朋友的臉色就變了,變得佩服崇拜。

“上帝啊,我們居然看見了從幽靈城來的同行,你竟然敢去幽靈城冒險?來來來,跟我們喝幾杯,請務必賞臉。”

麻煩,抄作業抄出來的事端。

柏森眼下最妥當的行為就是少路面,別跟陌生人說話,如果這麼進了酒館,兜帽就遮不住臉。

酒館內魚龍混雜,萬一被哪位認出來一舉報,那就是自己作死自己。

所以,他婉言拒絕,說有急事,然而,這幾位仁兄卻非得請他喝酒,其中一個拽著韁繩,不喝就不讓走。

強行走人,只怕不行,這幾位爺可能喝高了,熱情度超過一百度,不給面子只怕真走不了。

沒法子,柏森只好下馬。

三位騎士頓時高興起來,最高的那位,臉上一臉的肉嘎達。

“朋友,你是什麼時候去的幽靈城?”

歸來酒館的裝修,簡單而粗暴,數排長桌子邊坐滿了人,柏森儘量將兜帽壓得更低,他打算應付一下就走。

“來點威士忌,白蘭地,或者葡萄酒?”

“葡萄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