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月鎮廣場上,只有風雨聲。

負山獸安靜的站著,忘記嚼動嘴裡的草料。在場之人的目光在黑衣少年和徐放清遊移,徐放清捏在背後的手指發白,嘴角抽動。

負山獸抬起了目光.....

“曹......”

“胡鬧!”

有人打破了廣場的平靜,來人黑髮束在肩後,兩步邁到曹良的身邊,正是牧九言。

“小孩子打打鬧鬧怎麼就收不住手腳!”

話音落罷,牧九言在曹良身上連點,摘去曹良手中的天意刀還鞘。

徐放清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好你個牧九言,剛才打生打死你不出現,現在你來了。你說是打打鬧鬧那就是打打鬧鬧,好得很。

我用白熊的話堵他的嘴,你用白熊的話堵我的嘴。徐放清的臉色抽搐,可是你什麼意思?只管曹良,不管我的遊兒。

牧九言回頭道:“還不抓緊時間,真要耽擱武廟之行不成!”

徐放清看著身前的白熊冷哼一聲,邁過白熊抱起徐遊就走。

......

......

武廟之行,因為這場打打鬧鬧押後一天。

翌日,一行三十人帶著負山獸啟程,出了小鎮往北而去。為首之人是牧九言,身邊跟著白熊還有兩位鎮裡的長輩。

曹良坐在負山獸上,耳邊不時傳來小瑤的聲音。身後不遠是同樣受傷的徐遊。武廟之行的小鎮少年除了李散瓊都在此地。

至於李散瓊,只能下去再去了,下次便是兩年之後。

“曹良哥哥,你那最後一刀叫什麼名字啊?”

身後的少年聽到小瑤的聲音,不由豎起耳朵。

“月出將明!”

小瑤扶著小臉問道:“什麼意思啊?”

曹良輕笑,“見我刀光者需分生死!”

嘶!他曹良怎麼這麼大的口氣?有個少年皺眉,隨即看到隔著兩頭負山獸的徐遊,少年神色變換,他確實可以狂一些。

小瑤神情突然正經起來,“曹良哥哥,我跟你說件事。”

“什麼?”

小瑤斟酌片刻,捏了捏小拳頭,“我長大了,所以你......”

“所以什麼?”曹良有些好奇的問道,看不穿小姑娘的小小心思。

“所以,從今天起你不可以在摸我的腦袋!”

有輕笑在風中盪開,還有少年的聲音。

“哈哈......好!”

風中再次有哭笑不得的聲音,“都說了不可以摸頭......”

“好!”

“你......”

......

......

在遙遠的東方,此刻在天空之上正有一艘雲舟破空而行,雲舟雕樑畫棟巧奪天工。雲舟之上有能工巧匠打造的樓閣,富麗堂皇。

雲舟旌旗獵獵,其中一面繪著兩個大字,隅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