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一場夢境,夢裡有個看不清臉龐的男人,身著金甲,其上雕滿九爪龍紋,站在城頭上,望著城下蝗蟲般的軍隊,仰起頭猛灌了一口酒,隨即起身,城頭上戰鼓驟響,男人睜開了微眯的眸子,俯身略下城頭,踏空而立。

“龍闕!”他輕聲念道。

剎那間一到流光萬里之外極略而來幾息直接便立於男子身前,劍尖朝下與該男子一般懸空而立。

霎那劍氣如虹,劍罡颳起此人的金甲都是發出呲呲的爆鳴聲,隨手一揮,底下的軍隊如被收割的稻穗般的一排排的倒下,連血都沒來得及撒出一滴。

畫面又轉,男子來到金鑾殿面聖,一番交談,龍顏大怒,男子無所謂的搖搖頭拂袖而去。

男子來到御花園,那裡有一個同樣看不清臉龐的男孩,依稀看得此人瘦骨嶙峋,用手遮住的一陣咳嗽,男人拿開男孩的手掌,一片鮮紅。瘦小的男孩看見男人的到來,空洞的眸子露出一些色彩,男人心疼的撫摸著他的頭,說著一些話。

畫面再次變化了,男人來到一片大漠般的地方,騎著一騎白馬走在前面,身後成群的散騎,男人取下馬背上酒葫蘆,扭開蓋子抿了一口,又放回馬背,雖是一眼望不到頭的,看起來雜亂無章的散騎,卻出奇的動作一致,同樣的速度,同時的停下與啟動。行進間領頭的那名白騎男人停下了步子。一里開外的地方有一女子正在逃難般的奔跑,拉進距離才知道,後方有著殺機,幾十人追殺其。

男子皺了皺眉頭,本意不想摻和,那女子看到荒蕪的大漠裡出現的這樣一支遊騎兵隊伍,頓時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,調轉方向向這名金甲男子跑來,男人擺了擺手,追殺她的人全部消失在了原地。

先前都是些畫面片段,後面又變成了一些畫面碎片。

暴怒的龍袍男人.......無助哭喊的青衣女子.......一個男子懷抱裡稚嫩的嬰兒.....兩支追殺的隊伍....

最後又出現了一個很短暫的畫面片段,一個男人站在空中,雙手顫抖,他伸出手掌,手上多了一個光團,不知為何,天地瞬間變色,陰雲密佈,男子眼前無人,卻不知與誰在爭吵著,最後他淚流滿面,緩緩消散在風中,最後定格在那張僅存的快要消散面龐,明明是模糊的,卻彷彿知道他在笑。

弘晉清醒了過來,張了張嘴想要說話,卻發不出聲音,原來,只是意識清醒了,身體仍未醒來。依稀只知道自己現在在馬車中,顛簸的行駛感驗證了這點,頭疼欲裂,好在應該是脫離了危險,他如是想到。

“你醒了”腦海裡傳來了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。

他有些激動,無名是很少與之交談的,此刻竟是難得的關心起他來。

“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,想要知道夢裡的畫面 卻難以抓住的感覺,真的好奇怪”

孩童沉默了片刻,旋即說到“夢總是怪異離奇的,不必在意”

好像是想到了什麼,弘晉立刻精神起來 “對了我想問下你,為何第一次我去那間石室的時候,你把我....咳咳..割..了?”

“哦?不太記得了,有這回事?”

“你他喵的,你今天不說,我就把你折了!”

弘晉氣急敗壞的吼叫聲似乎不足以威脅到古劍,良久,都沒能聽到稚童再次開口。

&nmm,還在嗎?”

“喂,劍人!回!答!我!”

又是半刻鐘過去了,終於聽到了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