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肖燁就帶著那個受傷的十三代弟子到了膳堂。

“小師叔!弟子王凌。”那弟子向著林亦行了一禮。

林亦打量著這位弟子。身材健碩,神色卻有些頹廢。眼神中帶著不甘,憤怒,委屈,又帶著一點點的希望。

“傷怎麼樣了?”林亦問道。

“稟小師叔,弟子的傷還沒好。”

“很嚴重?”

“雖然有些傷及根本,但並不嚴重,只是…”王凌一臉窘迫,“弟子沒資源可以治傷。”

“為什麼不去藥堂?”

“長老閣的師兄說,這是對弟子的懲罰…弟子等交流會結束之後才能去藥堂治傷。”

林亦冷笑一聲,掏出自己的身份牌:“拿著我的身份牌,去宗門寶庫領一份資源,再去藥堂找藥堂堂主給你治傷。但凡有誰敢阻攔你,你讓他來找我。”

“多,多謝小師叔。”王凌接過林亦的身份牌,紅著眼眶,行了一禮,久久不願起身。

“一會兒再去領資源,”林亦對王凌說道,“看著我,給你報仇!”

“魔帝教的區域是哪塊?”林亦問體修們。

體修們指向一處。

林亦頷首,拿著自己的食物,走向了魔帝教的區域。

一束陽光從膳堂的視窗鑽進來,黏在林亦的身上,不肯走開。一女修秋波如水,痴迷的盯著林亦的身影:

“師叔只應見畫,此中我獨知津。寫到水窮天杪,定非塵土間人。”

隨著吵鬧的談話聲,一群魔帝教的修行者走近了膳堂。王凌在魔帝教的修行者中,找到了那天那個魔帝教弟子。

魔帝教的修行者們,看到蒼藍宗的弟子聚在一起,且都盯著他們,眼神中充滿蔑視。

見王凌死死的盯著自己,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,師承月不屑的笑了笑。師承月在魔帝教的地位很高,他的太爺爺是如今魔帝教的教主,長生上境修行者。他的義母叫蘇諾,長生中境的修行者,蘇諾的胞兄又是蒼藍宗的掌教蘇允。而他的師父,是蘇慈,長生境的修行者。

有這樣的背景,師承月被許多魔帝教的修行者稱為師太子。師承月也算對得起太子這個稱呼,修行不過二十年,如今已是兵修第五境,體修第五境。雖然自己爺爺不是嫡子,但師承月相信,自己未來,必定能坐上魔帝教教主這一位置。

在來之前,義母蘇諾就叮囑過他,到蒼藍宗之後,不用收斂性子,可以儘管鬧,甚至可以去挑釁那蒼藍宗的林亦。反正出了事,他師父蘇慈也能給他兜著。

對於林亦,師承月心裡,是充滿嫉妒的。一個臭小子,居然如此幸運,能有彩色的修行天賦。師承月想著,在林亦成長起來之前,就先狠狠地羞辱他一頓,說不定能讓他一蹶不振。就算以後他修為有成,自己這個地位,他也不敢找自己報仇。

可惜師承月到蒼藍宗之後,只有在欺負那個蒼藍宗弟子時匆匆見過師父一面,而連大部分蒼藍宗弟子都遇不到的林亦,他又怎麼可能遇到呢?。

今日又沒見到師父,也沒有碰到那個林亦,師承月有些鬱悶。在一眾魔帝教修行者的簇擁下,師承月來了蒼藍宗的膳堂。在師承月看來,蒼藍宗唯一值得稱道的,就只有這膳堂食物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