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圍觀的蒼藍宗弟子不樂意了,三個小宗門的弟子,居然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。

“殺了他們!”一開始只有那幾個刺頭弟子在叫,很快圍觀的所有弟子都開始叫了起來,“殺了他們!”蒼藍宗的弟子們,從一開始的氣憤,到後面,都樂了起來。

“師侄,其他兩個我不管,但是那個雲羅宗弟子,罪不至死。”許立對林亦指了指三人中的師弟,低聲說道,“那雲羅宗弟子叫許谷,乃是我表弟的獨子。”

“全憑師叔做主。”林亦也不會傻到與長生境的許立作對。

許立看了看神情呆滯的陳青城三人,朗聲說道:“三個小宗門修行者,不僅誣陷我蒼藍宗掌教的親傳弟子,甚至還欺騙我蒼藍宗掌教之女,依照我蒼藍宗的規定,當誅!此事稍後交由執法堂處置,並通知雲羅宗掌教,帶上資源來向我蒼藍宗賠罪!”

李瑜和許谷一言不發,彷彿失去了靈魂。只有陳青城,跪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對著林亦磕頭。

陳青城在見識過紀輕音治療師弟的手段和蘇慈的身份之後,他其實抱有一絲幻想,他還曾希望,這件事結束之後,他能透過蘇慈的關係,加入這蒼藍宗。陳青城覺得,自己的天賦,悟性都不低,只是當年運氣不夠好,蒼藍宗來他的家鄉招收弟子時,他的年齡不滿足蒼藍宗的招收條件。

陳青城當然不認為他這是對雲羅宗的背叛。因為師弟的傷勢太重,不適合以修行者的方式趕路。所以幾人在前往蒼藍宗的路途中,陳青城就在蘇慈面前努力展現自己的天賦,他希望蘇慈能對自己另眼相看。在他內心更深處,他甚至妄想,蘇慈能喜歡上自己。他覺得,自己外貌英俊不凡,說話做事也頗為得體。

可如今,一切都事與願違了。陳青城對著林亦不停的磕頭,嘴裡胡亂的道歉,他滿臉蒼白,汗水浸透了他的長袍,額頭因為磕頭,滲出鮮血。

林亦只是在與趙慕謙交談,並沒有看陳青城一眼。

許立驅散了圍觀的蒼藍宗弟子。

紀輕音還有些不甘心:“這就完了?那蘇師姐,就這麼虎頭蛇尾了?”

蘇慈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,令紀輕音很不滿,她還滿心期待蘇慈與林亦起衝突,能引出閣主大人呢

“好了,行了,咱們也走吧。”趙慕謙拍拍紀輕音手背。

許立見圍觀的弟子都消失不見後,對著長老閣的弟子指了指陳青城與李瑜:“把這兩個修行者拖去執法堂處死。”

“不是三個嗎?”那長老閣弟子滿心疑惑,卻不敢多問,抓著陳青城和李瑜,就要走。

“表兄,能再商量一下嗎?”一箇中年男子身體上冒著橙色的光芒,自地下一點點浮現出來。

林亦好奇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:“這就是那什麼雲羅宗宗主吧?”

“師父!”陳青城見到自己師父,內心又湧起希望來。

中年男子手中光芒一閃,三個耳光,分別扇在陳青城,李瑜與自己兒子臉上,三人被打得吐血倒地。“不知死活的東西。”中年男子面帶怒色,教訓起三人來。

趙慕謙挑了挑眉頭,雖然那中年男子表面上是在收拾那三個雲羅宗弟子,但那一巴掌,卻是把三人打到了自己身邊。

“表弟,我這師侄可是受害者,”許立側過身,示意中年男子與林亦商量。接著許立又看向林亦,“師侄,你們談吧,不用與他客氣,你的背後可是整個蒼藍宗。有什麼要求,都可以提出來。我還有事要做,就先避嫌了。”

許立說完,帶著長老閣弟子就化作清光消失不見。

“師叔慢走,”林亦,趙慕謙與紀輕音三人,行了一禮。

“說是避嫌,說是我背後站著整個蒼藍宗,自己卻消失得那麼快。讓我來面對這雲羅宗宗主,給我壓力是吧,以為我年輕所以不懂是吧?”林亦心中,冷冷的想到,“不過也是啊,就算說大一點,事關整個蒼藍宗的名譽,但又怎麼比得上自己的親朋呢?”

轉過身來,偌大的廣場上,只剩下林亦與他身後的趙慕謙和紀輕音,面對著中年男子與陳青城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