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被秦天海這波操作一時整的都有點發懵,愣了好半天的神後才算明白過來。

“秦家主,你是覺得被對方悔婚這種事兒很丟面子,讓你們秦家臉上無光,所以就把這種屈辱的事兒按在我身上。”

“是這個意思麼?”

秦天海聞言後也沒繞彎子,一臉漠然地點了點頭。

“對,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如今我秦家今非昔比,已是江陵商界中的名門望族,自然是要臉面的。”

“呵!”

林墨怒笑一聲,話音陡然轉冷,質問道:“你秦家要臉面,難道我林某乃至整個天醫一脈就不要臉了?”

“你這麼做,想沒想過讓我們的臉,往哪兒擱?!”

見林墨居然敢這麼兇,秦天海身後那四個保鏢頓時不幹了,一時間兇相畢露。

“小崽子,你特麼知道自己再跟誰說話麼!”

“瞎叫嚷什麼?再敢對我們秦總不敬,信不信我直接廢了你!”

“……”

“行了,都住口。”

秦天海擺擺手,看向林墨的目光依舊漠然,就像是在看一條可憐蟲。

“年輕人,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,但。”

話音一轉,繼續道:“你反正也不會在江陵混,況且你口中所謂的天醫一脈,應該就只剩下你和你師父兩個人了吧?”

“所以這臉面,不要也罷。”

“當然了,你們天醫一脈當初對家父算是有點恩惠的份兒上,這倒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
有點兒恩惠?

林墨現在是真的很想笑,明明是救命大恩,卻被說成了是小恩小惠?

這人,還特麼能再無恥點麼?

“看在這點恩惠的份兒上,我會對你做出些補償。”

說著,秦天海又一掏兜,掏出來一張金燦燦的銀行卡遞了過去。

“婚書上所列的一個億軟妹幣嫁妝,以及那雙帝王綠翡翠玉璧你就別想了,這張卡里有200萬,權當做是你師父當年你的診金,以及你的臉面損失費吧。”

片刻後。

見林墨仍沒接的意思,反而臉色還變得越來越臭,秦天海皺著眉暗罵句不識好歹,隨即一鬆手直接把那張卡丟到地上,轉身就要走。

施捨。

赤果果的施捨!

像極了一時可憐,就隨手丟給路邊乞丐的一點施捨!

自打拜師學藝起,老頭兒就經常告訴他,樹活一張皮,人活一張臉。

一個男人可以沒錢,沒女人,甚至沒本事。

但,不能沒尊嚴!

可如今呢?

這姓秦的把自己的臉面徹底撕碎了,甚至還覺得不夠要把自己的尊嚴也丟到地上踐踏摩擦!

這特麼能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