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,實在是高。”楊明亮說。

“我們就按照這個思路辦,回中江後,我跟常小剛打電話,讓他到高鐵站來接我們,請楊北紅陪好他。我跟高迎春,你跟華莉裝得親親熱熱的,我們一起去吃飯。我們不搞圓桌,我負責找一個帶正方形桌子的包房,空一邊上菜,剩下三邊,我跟高迎春坐一邊,你跟華莉坐一邊,常小剛跟楊北紅坐一邊。高高興興,痛痛快快地喝一頓。”

“這個主意好。”

“第一次我先買單,下一次你買單。我們兩人輪流來,隔一段時間請一次。我估計,半年左右的時間,就是到大二後,我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。”梁剛說。

“好,好。就這麼辦。”楊明亮說。

“那就讓我們都心想事成吧。”

“好啊。不過樑剛,你有一件事,做的不地道啊。”

“什麼事啊?”

“你這個叛徒,幹嘛跟華莉說桂玉梅的事啊?害得華莉差一點要攆走我了。”

“不是一時興起,嘴巴沒有把住口裡的風嗎?”

“嘴上沒毛,辦事不牢的東西。”

“好了,好了,是我錯了,行了吧。”

“下次不能這樣啊。下次再這樣,我天天在高迎春面前說你的壞話,讓高迎春休了你。”

“好,下不為例。”

中央空調早已開啟,房間溫度恰到好處。

茶几上的果盤裡,同樣放著切好的西瓜和洗乾淨了的蘋果、葡萄和香蕉,同樣瀰漫著水果的清香味道。

高迎春和華莉懶洋洋地躺在各自的床上,沒有一點睡意。

“莉莉,我問你,鼐子說把你跟楊明亮安排在一個房間的時候,你為什麼不表態啊?”高迎春問。

“梁剛都說客隨主便了,我能說什麼呢?”華莉說。

“這樣的事,怎麼能聽梁剛的呢?”

“那聽誰的?”

“聽你自己的啊。”

“此言差矣。”

“別文縐縐的,差什麼差啊?”

“你問你,我們受到這麼熱情的接待,享受這麼高規格的待遇,都是誰的功勞?”

“梁剛的啊,這還用問嗎?”

“你知道是梁剛的功勞,梁剛的面子。梁剛已經說客隨主便了,我們總不能反對,當面把梁剛的面子潑了吧。”華莉說。

“梁剛勞苦功高,他的面子肯定要顧啊。”高迎春說。

“所以啊,我沒有反對,讓梁剛下不了臺啊。”

“既要顧面子,也不能沒有底線啊。”

“當然有底線啊,不僅有底線,還要嚴守底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