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,昏睡許久的嶽攸終於醒了,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刻,只感覺雙眸隱隱作痛,周身氣虛血湧直上。

門外的小院中,胥煙正在用手指撥弄盛器中的銀魚阿乙,當手觸碰到水面的瞬間盛器居然發出響聲,阿乙踏著腦袋講:“胥煙,我們真的要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嗎?”

“不知道,也許會,也許不會。”

門“吱呀”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,嶽攸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徑直看到小院中的背影,“你是誰?為何在這兒?”

胥煙站了起來,“你~當真都不記得了?”

他腦子一陣恍惚,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只能記到外面風吹雨打的響聲,然後一道白光驟現,而後他就暈了,當他再次醒來就是當前的場景了。

嶽攸搖了搖頭,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,你到底是誰?”

“你我不過一面之緣,不提身份也罷!自當是一陌生人,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,聽說你要去人界,想著跟你做個伴一起!”

他不假思索的便答應了,一路上好歹有個照應,也少些寂寞。

卻說煦瑤還在照顧尚未恢復的飛鸞隕奴,但聽牆外有人講話,便知曉定是那小子醒了。

徐徐踱步至東庭,見院中還有一人稍稍行禮:“煦瑤見過前輩!”

胥煙倒是個冷清性子,示意性點了點頭:“不必多禮!城主此來,不知所為何事?”

“此次上淵險遭不測,多虧前輩不吝出手施救,我身為城主自當替眾民拜謝前輩!”

“不過舉手之勞,不必掛懷!我且問你,蜃龍一族久居南澤,鮮少以真面目示人,更不會主動侵犯他族,這次如此陣仗可是為了何等寶物而來?”胥煙問道。

“宿神界久亂,妖族為爭奪地界廝殺,奴役眾民!上淵城自設立以來,歷經四位城主,百年前曾在南斗星閣陵光神君處得一寶器,名為雀焱令,上附神火,實力之強大難以言表!”

嶽攸站在一邊,雖然聽不懂不過倒是覺得挺有趣的。最令人不解的是,他是如何知道的?

“雀焱令?我倒是有所耳聞,據說是四靈中南方星宿朱雀一族的令物,只是驅使它非本族血脈不可!”

煦瑤有些驚訝,對眼前這個人另當相看,此人知道的還不少,恐怕不是什麼等閒之輩!

“前輩,目下我有一事相求,還望您能夠答應!”

“你是想求我救那隻飛鸞?對吧?”胥煙順口道出,煦瑤知曉自己的心思已被人看透了,頓時有些羞愧難當,“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前輩的慧眼!”

“此事我可以答應,但事後需送我二人去往人界,此不過等數交換!”

“我答應前輩就是!”

“朱雀一族好歹也是四靈之一,不在神界,偏偏來此受這苦罪!你可是有隱情?”

“我不過是旁支出身,這名頭我卻是不配相稱!更何況,一族只有成功化羽者才能被稱之為朱雀!”

同是落難人,胥煙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,“前面帶路吧!”

“前輩這邊請!”煦瑤在前方引路,嶽攸緊跟其後在胥煙耳邊輕聲言道,“那什麼,你是怎麼知道她心裡所想的?”

“你想知道?”

“嗯!”

“暫且想著吧,等以後時機成熟了自會告訴你!”

嶽攸鼓了鼓嘴巴,他總覺得這些個修士喜歡故弄玄虛,左延宗是,這個一身青衣的傢伙也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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