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卻是直接從屋子裡飛了出去,嶽攸只感覺好神奇啊!左延宗會飛,她也會飛,怎麼就自己不會吶!

這也更加使他堅定了學習這一門術法的決心,先不說別的單論這飛起來的模樣便要比走路帥的多!

不過,看樣子要等到這場雷霆過後方可去問問對方能不能教教他了!嶽攸捂著腦袋出了朱雀殿往自己的住處奔去,偌大的雨點頃刻之間落向大地,回到房中用被子將自己蒙起來!

任由屋外風雨如何,自己就是不出這三寸被窩!

突然,一聲狼嘯傳入其耳邊,他只感覺這個房間內的氣浪衝的他身子直髮抖。將被子微微掀起一角,藉著縫隙偷望,但見那壁畫上的狼鬼竟然活了,就站在床前望著他!

眼神觸碰的那一刻,嶽攸心慌如麻!豈料那站立的狼鬼居然開口說話了,“少年,可否將你的帽子借予我一觀?”

他將頭上的帽子摘下顫顫悠悠的遞給他,而後將被子拉的更緊。狼鬼握著那頂帽子,仔細端詳一番之後言言自語:“今宿神界遭逢大難,吾恐有不敵!故而以血為靈契特與尊靈交換,望尊靈能賜我護城法門,待尚穩後我願降身認此人為主!”

當狼鬼接觸到那頂帽子的瞬間,二者之間的靈識便已交織。它們之間的對話,外界的人是聽不到的,故而嶽攸本人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!

片刻之後,那頂帽子重新回到了嶽攸的頭上,至於那狼鬼則是化為一道聖光沖天而去,消失在了嶽攸眼前!

當這個膽小鬼再次睜眼,房間裡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。烏雲蔽月,血雨腥風,煦瑤一身單力薄的女子竟浮於上淵城正上方,與眾族遙遙相望。

城中守軍紛紛出動,均在各門首聚合,等待城主下令!打頭陣的,乃是一隻雪花蟒,繼而化作人形騷裡騷氣的講到:“速將城門開啟,不然定叫爾等身首異處!”

隕奴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黑壓壓的妖眾忍禁不住道:“看樣子,今日又會是場惡戰!”

“廢話少說,只要有我在就不允你等踏入我上淵城半步!”

雙方勢同水火,均為搭弓之箭,但對方也只是叫囂並無任何前進的舉措!它們,似乎在等什麼人!

一隻巨型青狼正朝這邊奔來,狼嘯聲在城中迴響。煦瑤往身後看了看,先是一喜繼而轉為愁情,“果然,你終究還是被喚醒了!”

此刻,恐怖的笑聲傳入眾人耳邊,天空竟被撕開一條裂縫,九蛟輦車騰行於虛空之中。

煦瑤的額頭頓時滲出冷汗,這強大的威壓絕非等閒之輩!輦車的珠簾被掀開,走出一位頭戴玉青冠、身著王袍的年輕公子,手持撼扇雙眼凝視著這座城池,似有吞併之意!

那些妖眾紛紛開出道路,讓這位公子過去。“小姑娘,就憑你一人是無法守住這座城的!趁早放棄吧!”

“你等竟敢連涉其餘族類攻我城池,難道就不怕那位出手嗎?”

年輕人呵呵一笑,“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那個老傢伙似乎早就被天道滅殺在深淵山谷,靈魂早已破碎成灰,我本不願跟女子交手,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這兒跟我談條件!”

青狼呲著利齒,紅色的眼眸滲出血光!後面的妖眾愣了,年輕公子也是一愣,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“這不可能,青玉狼族早在三百年前就被王族給滅了,這隻到底是從哪兒來的?”

“王尊,如今各族都聚於此,就等您下令了!”隨侍開口講道。

“莫慌,本尊也想看看這隻畜生到底有何能耐!小姑娘,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勇氣可嘉,敢以一人之力阻我前行之路,你應該清楚宿神界統一是早晚的事兒,你做這些也不過是徒勞!”

看起尊崇之相,對方似乎來歷很大!煦瑤沒有把握跟他交手,上淵城的守軍總共也沒多少,跟妖眾比純碎是螳臂當車,蜉蝣撼樹!

年輕公子的撼扇輕輕一揮,頓時颶風四起!雲層被吹散,煦瑤僅憑自己微薄的身軀抵擋,但無形的力量就像是巨型大山一樣,青狼居然騰空而起以身抵擋在其前面,隕奴見局勢不對便化出身形,“休傷我主!”

這隕奴原身竟是一隻飛鸞,長嘯幾聲也擋在面前!可那年輕人卻並未將其放在眼中,“自不量力,徒增傷亡罷了!”

力量再一次加重,煦瑤的胳膊已是抬不起來了!“眾族聽令,給我殺過去!”

戰況愈演愈烈,上淵城的守軍也紛紛出動與其廝殺!但敵眾我寡,很快便敗下陣來,朱雀殿案首之上的赤色長槍居然自己尋主,叩開了嶽攸的大門。

嚇得那小子將被子過的更緊,但未能想到這長槍居然把被子給挑開了,嶽攸被強制性帶離地面搖搖升空,妖眾的屍體從空中墜落,化成灰燼!

年輕公子見到這柄赤色長槍卻覺得有些親切,但見握著的人卻是個不起眼的小子!

“你是何人?居然能使長槍尋主?”

嶽攸被問的莫名其妙,不知如何回他!長槍一揮,妖眾成片直接被斬殺!

此人已無耐性,向他襲來!嶽攸不知所措,左右看看見無奈只能亂揮一通,“這都是什麼鬼東西?”

注意力被嶽攸吸引,這給煦瑤有了喘氣的時機!青狼和飛鸞撲殺妖眾,愈戰愈勇,煦瑤單單看了一眼也是心生疑惑,上一次她強行駕馭熾焰長槍身骨至今未能恢復,可嶽攸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居然能夠使長槍尋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