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右丞的唇根本沒碰到面板,在她衣領處說:“是哩。咱們繞了這麼多小路,有個人一直遠遠綴著我們。”

“卓王孫最後跟你說了什麼話?”小喬兒捧起他的臉,依偎在他懷裡,透過衣縫往後看去。

王右丞伸出舌頭,像是在舔舐女孩的耳朵,實際在有些怨氣地道:“這貨只張了嘴,一個字都他喵地沒講!”

“那是卓顏良起疑了,以為你和卓王孫在密謀什麼。他倉促找的這個密探似乎靈力不高,也沒用靈力感知,奈何仍能隔著這麼老遠,陰魂不散地一直跟著我們?”

王右丞嘴貼著她頭髮道:“你不是應該問,卓王孫為什麼要拉我下水麼?”

“看來你剛才想的是沒錯。他不僅佈局深遠,棋走險招,還讓所有人琢磨不透。你可要當心行事...”

小喬兒忽湊上臉,櫻唇真吻在了王右丞臉上。

王右丞呆呆地看著她,一臉“你怎麼來真的”了的表情。

小喬兒嘻嘻一笑,拉他隱在樹影裡。二人手腳做八爪魚糾纏在一起,假裝肆意親熱了起來。

晚雲收,淡天一片琉璃。爛銀盤、來從海底,皓色千里澄輝。

不久,小喬兒從樹後跳了出來,拍手笑道:“演戲好有趣,終於把探子熬走啦!”

王右丞鬆了一口氣,“再不走,我也要來真的了!”

“你敢?!想吃女孩嘴上的胭脂,找那黃鼠精去!”小喬兒“哼”著甩過臉去。

王右丞看著插在西府海棠上的那杆螢蟲燈,忽揩了點臉上小喬兒剛留下的唇彩,含著手指說:“這不就吃到了麼?”

小喬兒舉著小拳頭去捶他。

二人嬉鬧著從小道的另一頭出去了。

小年集會中的小樓,王右丞推門走進了臥室。牆角有一枚巨蛋大的蛛繭,王仙兒正在裡面酣睡。

他除去白色的束身武裝,舒舒服服地鑽進了被窩。

“管他陰謀陽謀的,我他喵地先睡個糊塗覺再說!”

他伸手去摟抱枕,卻抱到了一溫軟柔膩如膏的女孩身體。

“嗷~嗷~”王右丞驚地掀開被子,指著只穿著薄薄睡衫裙的小福女喊:“《玉蟬心經》不是練成了麼,你他喵地怎麼還賴在我們房裡!”

小福女雙腮緋紅,青絲凌亂,迷迷糊糊地爬將起來。看到他,立即杏口一張,嬌軀就壓了過去。

王右丞抵著她流著口水的臉喊:“怎麼發起浪病來了?!”

王仙兒在蛛繭裡悶聲說:“她又喝醉了酒,一副豪放浪蕩的樣。剛才把我扒光了,差點就地正法。我好不容易把她弄睡著,你又將這個‘男女通吃’的傢伙吵醒了。哥哥,你自己處理吧,我堵上耳朵呼呼睡。”

王右丞一臉黑線地看著張牙舞爪、全無淑女模樣的小福女,說:“這才是你性格中的真實一面吧。白天楚楚動人的小姑娘樣子,原都是裝出來的!”

說罷便要以吞噬劍氣將她體內的酒全吸過來。

怎料沉醉中的小福女似記得他這一招,猛然坐起身,與胸前合掌一拍。她手腕上的雙仙鈴“叮鈴鈴”響了一串,阿離和阿丸兩隻乾屍模樣的式神乍現,一屍按一條胳膊和腿,將王右丞四仰八叉地壓在榻上。

王右丞渾身氣血一滯,體內劍氣不通,以八目複眼望去,不禁悚然:“這倆乾屍的靈力居然巧妙地控制住了我全部經脈裡的劍氣流動?!雙仙鈴內的靈力被她好生精巧地摧動起來!”

蛛繭裡,王仙兒睏意十足地打哈哈說:“我剛才也被這倆凶神惡煞弄得毫無脾氣,白讓她吃了我一通豆腐。哥哥,你慢慢享受好了。”

“喂...喂...仙兒你就這麼見死不救麼?!”

“呼嚕,呼嚕”王仙兒摘下面具,打起了呼嚕。

眼見小福女一副“逼良為娼得逞後”的土老財笑臉,一隻纖纖魔爪正伸向自己“玉體”,王右丞著急地道:“未來丈母孃,你再不出手,我就失了清白啦!”

調皮人偶盲盒從納戒裡跳了出來,舉著骰子說:“嘎啦,嘎啦,說出你心裡的數字,我弄個好玩意給你看!”

小福女、阿離、阿丸一齊望向它。

王右丞喜道:“選7,還是選7!”

盲盒合上又開啟,跳出只舉著鐵錘的布娃娃。它揮捶如鬼跡,“咣、咣”兩下砸暈了小福女。

王右丞沒了式神桎梏,捂著腦袋氣道:“作妖的是她,奈何也...打...我”說完也昏倒在了被窩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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