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柯允谷掩不住開心地說:“你他孃的吞了一隻魑級鬼的純黑靈力和靈根,又吃了個用仙藥胚築的上階靈力者的腦子和靈根,吞噬劍氣吃撐了自然要多睡會養神。”

他又說:“大殿血戰裡,蛛和蛇的妖力已被吞食乾淨,又有鬼和正道靈力補充,助你到了下階劍氣,而且是堪比戰力最高的下階靈力,距離中階靈力也不過一步之遙了。”

王右丞驚道:“天呢,我劍氣一夜之間成長地這麼快?!”

“是哩,是哩!到底是上古筆記殘卷裡記載的無敵屬性,真他喵的強悍!要知道,縱是千古奇才,想要短短時日突破六階靈氣來到中階靈力的山門前,少說也要七八年呢!”摩柯允谷興奮地給他講。

王右丞知他肯定趁自己睡覺時檢視了自己經脈中的劍氣,想到右眼的妖力已經沒了,再也不必擔憂吸食妖力而做出猥褻女孩的事,內心也很歡欣。

摩柯允谷與他心神合一,知道他在想什麼,糾正地說:“都說了這吞噬劍氣不是屬性,是個活物。妖力被它吃了,成了它的一部分。你以後控制不住它,善淫的特質還會被它利用你身體去與女孩洞房。”

王右丞聽了喪氣地垂下了頭。

“我特喵地還吞了哥舒大叔的靈力,以後不會還想要吃人吧?!”

摩柯允谷接著道:“這我不好說,不過你只是吃了他純黑靈力而已,他的眼球還被融在了劍上,你應該變成不了鬼。但這大叔實在是太強了,魑級鬼裡,他也是頂天厲害的。鬼吞食血肉的衝動,保不齊會與妖的善淫那樣成為劍氣的性格特質。”

哥舒送他的白色簷帽就在床邊,王右丞將它默默地戴在頭上,內疚地說:“大叔他死了,因為我死了... ...”

“錯的不是你,是這個世道。我早提醒過你,爛忠厚在修仙界是行不通的。”

王右丞恨恨地攥緊了被子。

此時蘇小小端了好大一碗湯麵來,面裡還臥了七八個荷包蛋。

“快吃吧,我手藝可好呢,家奴姐兒哥兒們吃了都說好。”

王右丞捧過大如豬食槽的碗,立即要大膏饞吻,扒了口面進嘴裡。一股說不上的味道,又酸又甜又苦又鹹齁的味道在嘴裡,噁心地令他差點吐出來。

王右丞含著面吃不下去,但吐出來也不是,看著蘇小小關切的眼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吃啊,吃啊!你不要感動地哭啊,這雖然是我第一次做面,但彌補不了你救我命的大恩。別掉眼淚了,趕緊吃吧”,蘇小小撫著他背說。

王右丞眼中帶淚,根本不敢咀嚼地吞下這碗豬食,心中苦道:“你奈何要以怨報德,我少說要被這碗麵損幾年陽壽。”

蘇小小拍手笑道:“吃了我面的家奴們,都不知跑哪兒去了,我也不好使喚別人。你且等一等,我再給你盛一碗吧。”

王右丞趕緊拉住她,擠出笑來說:“飽了,我飽了!”

這時門外又走來二人,正是白雲飛和易依晨。

易依晨眼睛紅紅的,儼然是剛哭過,見王右丞醒了才勉強笑了下,將一把劍放在床上說:“你那把黑劍沒有劍鞘,我去北極當鋪定做了一把給你劍套上了。”

王右丞握著劍,只見劍鞘以不知什麼木頭做的,隱隱透著股靈氣。鞘上無裝飾,只塗了黑漆,印著個火紋花押,另刻著幾個小篆字,“右劍之火,唯蝶是承。”

“這劍鞘是怎麼回事?”王右丞問。

“怎了?你還瞧不上了?”易依晨揪著他耳朵說,“這可是用紅杉樹精怪的木頭做的鞘!我還特意挑了一顆火之寶石給刀匠,打了個機簧在上面。你別不識好歹,這可花了不少北極幣呢!”

王右丞當然看到了一粒凸起的紅寶石機簧隱隱透著火光,他疼地呲牙道:“小易姐,我是問這個火的花押和這幾個文理不通的字是咋回事?”

他很擔心易依晨和白雲飛看出這劍由哥舒黑火靈力鑄造的。

不料易依晨叉起腰罵道:“也不知哪隻狗賊偷了老孃的北極幣票子,待這劍鞘打好了我竟拿不出一個幣來!幸虧稷下火院的小喬兒,就是你未來媳婦也去給她新劍做鞘,可巧遇到一起去了。你未來丈母孃文修真人立即認出這是盲盒裡的仙品級黑色火劍,便一同把你劍鞘的錢付了。”

蘇小小聽了,笑說:“這軟飯吃的可真湊巧!”

易依晨捏著禪裙的袖子掩口笑道:“可不是哩!既然吃了人家軟飯,自然要刻上稷下火院的花押。”

她忽然搶過劍鞘給蘇小小看,“小小你看,這幾個字裡有‘右’還有‘蝶’,你說說是啥意思?”

蘇小小興奮地說:“那小喬兒最喜歡蝶了,這‘蝶’字肯定指的是她。嘖嘖,這話我才看明白,原來是定情的話,好肉麻哦。”

王右丞立即打斷了她倆八卦,朗聲說:“我有喜歡的人了!你們不要再傳這等閒話,白白讓我小喬兒老師背後受人閒言蜚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