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調皮人偶盲盒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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鳥無聲兮山寂寂,夜正長兮風淅淅。已是夜深月上,月光慘淡映著短草,夜色悽苦籠著白霜。山月似看透了王右丞的心事,故弄起清輝,照明他內心的迷茫與困惑。
寄生人偶與面具女人明顯是一夥的,它們在北極島在謀劃著什麼?
神仙姐姐的復活與他們有什麼關係?
200年前與自己樣子很像的人與它們發生過什麼?
為何現在還有另外一個與自己很像的人在寄生人偶那邊?
蛛彌勒大叔說月山大蛛妖上有“上殿三”的字,而地宮白蛇眼球上刻著“下殿八”,這代表排位的稱號意味著什麼?難道北極島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妖在面具女人麾下麼?
他心裡很亂,特意傳送到青城腳下不遠的小徑上踽踽獨行,很想擺脫這麼麻煩的生活,但又深知是萬萬不能了。
空山明月間,忽然傳來了女孩的山歌,聲音嘹亮悠遠。不知是何處方言的晚唱,在浩渺的青城山裡瀰漫無際,哄睡樹中俏皮的雛鳥,撫平他紊亂的心絃。
不遠處的幾間草屋,燈火猶亮,有一女孩高高坐在堆著石頭的人力車上在支頎歌唱。
王右丞走近瞧見她蛛網紋的裙衫,才想起小蛛女王仙兒來,便笑著說:“你唱的真好,天大的煩惱都被你的曲兒吹到天邊去了。”
王仙兒瞄見了他,“嘿咻”地蹦了下來,甜聲喊:“黑野豬大叔,我哥哥回來了。”
廚房的木門“哐”地被踹開,苦閒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,“你他孃的浪到海里做小王八去了?!我們巴巴地等了你半夜,飯都捨得吃一口!”他說完就打了一個飽嗝。
王右丞摸著萬仙兒的頭說:“今晚與稷下的人打了一架,於是來晚啦。”
苦閒見他衣衫襤褸,上面的血都凝固發黑了,大吃一驚,扯他來到屋裡端詳起來。看他渾身二三十道劍傷,雖已結痂,並無大礙,但仍拍著桌子罵道:“你告訴老子,是稷下哪個混球欺負你?!打狗還要看主人,這是啪啪扇老子的臉呢!必須喚上吳起,去打這鳥東西一悶棍,給你出氣!”
王右丞才想起這裡還住著一個叫吳起的家奴,但神龍見首不見尾,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苦閒臆想出來的。他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,撕掉半隻雞,說:
“是稷下火院一個叫牟玉的年輕女人打傷的我,性子恁地暴躁無常。你快快去把她捉來,咱倆把她扒光,輪番與她玩玩。”
“牟玉是誰,老子怎麼沒聽過,是這屆新弟子裡的猖狂丫頭麼?!”
王右丞不料他不知道小喬兒母親的本名,於是補充說:“牟玉就是文修真人啊。”
苦閒漲著黑臉,噎在原地,許久才吐著字道:“文修真人...她...她比我厲害那麼一...點...點。這事還是從長計較...計較好了。”
他忽又拽著王右丞的衣領喝問:“你他孃的,是不是去稷下火院做了什麼下三濫的勾當,才被這婆娘用劍戳了一頓!”
王右丞一口雞肉卡在喉嚨中,掙扎地說:“我特喵逗你呢,你再不鬆手,我放王仙兒咬你了!”
王仙兒張著四隻尖利的牙,流著口水看向苦閒。
苦閒立即撒開了手,說:“老子給你這腌臢說清楚。咱們末級弟子,也是有底線的,你若真幹了什麼出格的鳥事,我可不去幫你教訓文修真人。”
“呵呵,我看你也怕她”,王右丞心說。他不想將今晚的事說出去,便胡謅道:“學堂裡有個叫東方誌信的傢伙,恁地猖狂,非說什麼‘稷下的劍法比青城高一萬倍’。”
“放他孃的鳥屁!”苦閒睜眼罵道。
王右丞又撕下一隻雞腿給王仙兒,說:“我肯定也不服氣,便與他打了一架!從下午打到剛才,打的他跪下來喊爺爺,我才回來。臨走我還丟下一句話,青城上上下下的弟子,尤其是苦閒師傅你,都是他爹。”
苦閒滿意地點點頭,顯然沒注意到王右丞話裡自己也成了“兒子”。
“哥哥,你揹著好大的一個包裹,是打獵回來的麼?”王仙兒啃著雞腿說。
王右丞將“焚寂”送給了小喬兒,臨走時小喬兒塞給他一個包裹,說是小小的謝禮,此刻他正揹著。
“哈哈,牟玉這長著好豐滿一對奶子的女人,見我浴血打贏了那廝,居然很是歡喜地送了一包東西給我。還說著什麼‘讓這東方小子不選擇進我火院’的話。”
苦閒道:“稷下四院面和心不和幾百年了,每一家都想坐第一把交椅,她自然恨那猖狂的小子不拜在自己門下了。送你東西也為了是折辱他。你快開啟,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。稷下的家底可比咱們青城厚呢!”
王右丞攤開包袱,裡面是一蝴蝶圖的錦盒。錦盒裡有一琥珀樣子的玉石,裡面立著一隻鮮豔欲滴的紅鋸蛺蝶,正撲稜著翅膀。
“這是啥東西,它怎麼還是活的?”王右丞捧在手心說。
苦閒豔羨地說:“這是千里蝶,還是很珍貴的品種哩,文修真人還真大方!”
正說著紅鋸蛺蝶從琥珀裡鑽了出來,立在王右丞指上,伸出絲喙捲上一節手指,小喬兒的聲音立時傳進了王右丞腦中:
“小徒弟,你送我這把劍,師傅大人我太開心了。隨便挑了幾樣東西給你這個窮光蛋,以後等我腿好了再送你大寶貝!”聲音剛畢,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從指尖滲透進心神,嚇得王右丞急忙要甩開這隻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