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遠自知中計,但也無可奈何,只是笑著說:“你這傢伙,跟200年前一樣奸詐!”

摩柯允谷本來是建議王右丞將一部分妖力轉嫁到小喬兒身體裡,但也被王右丞斷然拒絕了。因為他擔心小喬兒的火之靈力與妖力不能共生。即便共生,也害怕她變成與自己一樣的怪物。才心生一計,將蛇丹騙到手塞給這個認錯人的蛇之男。

沒有了妖丹的妙遠,萎靡地趴在地上,須臾變成了一條又肥又粗的白蛇。她仰頭說:“你現在從二階劍氣一舉升上到了六階劍氣,我今夜也知足了。早晚有一天,咱們還會遇到,那時候本姑娘可再不會受你欺騙了。”

王右丞一愣,心中與摩柯允谷一起慶祝:

“我特喵的居然升上了六階劍氣啦!”

“你特喵的果真是個人才,這麼兇險的局面居然能化險為夷,還升到了六階劍氣。我的靈力也提升不少呀,哈哈哈!”

小喬兒的胸口被他按著,羞憤難當。她只看見王右丞騙了妙遠的妖丹塞給青蛇,令二人處境轉危為安,二人嘴裡所說的話卻沒往心裡去。只當是王右丞在說些騙妙遠的謊話,而妙遠也把他認錯成別人了。

她呸道:“你摸夠了吧?!”

王右丞體內劍氣與右之複眼將吞噬的蛇之妖力平息下來,此刻靈臺空淨,雙目恢復成黑色。聽到她說話,嚇地趕緊抽出手來,將她放在地上。怎料小喬兒膝蓋碎了,一時站不住又倒在了他懷裡。

小喬兒抬手打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,臉紅道:“你又親又摸,我寧願死了,也不要這樣才能脫身!”

白蛇聽了冷哼一句:“死倒是簡單,你倒是死啊!果然跟你娘那狐媚子一樣,嘴上不饒人!”

小喬兒氣地搶過劍,跳將過去,要一劍將它斬死。

怎料白蛇體內妖力還留存不少,張嘴一道妖箭射向她。

王右丞大驚,扯住小喬兒摟在懷裡。他又望見一具人形木偶正從白蛇上慢慢爬起來,正機械地朝他們摸來。

小喬兒自然看不見,嬌聲說:“用不到你這個下流胚子徒弟來保護我!”

王右丞見那人形木偶越來越近,哪敢耽擱在此與她鬥嘴,當下便要抱她傳送出去。他又瞄見已混沌不清的蛇卵,心說:“這傢伙也不是壞人,不過腦子有點不靈光而已。不能放任他在這裡,被這人形木偶寄生了。”

於是如踢皮球一樣,將蛇卵踢回到石牢中。石牢里居然躺著一個人,正是那李總管。

李總管見他是青城弟子,懷裡還抱著渾身是血的小喬兒,以為他二人與白蛇死鬥一場剛死裡逃生。他似乎受傷不重,但爬不起來,戰戰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說:“這個師弟,快將牢門鎖死,那蛇妖便出不來的。”

王右丞心說:“哪裡還有蛇妖,是個更恐怖的寄生人偶!”

他搶過鑰匙,咔嚓將牢門鎖死,才舒了一口氣。

人形木偶機械地走來,見石牢關上了,笑了笑,又從口中抻出一張白色的傳送符咒,霎時沒了蹤跡。

王右丞本以為這裡能把它關住,怎料它居然也有傳送符,“看來是從李總管身上搶的。”

小喬兒還在不依不饒地說:“剛才與那妙遠僵持也不見你如此驚慌失措,現在怎麼作了膽小鬼怕成這樣?你放開我,我去殺了她!”

王右丞不知如何與她解釋,對李總管道:“你還有傳送符麼?”

李總管見牢門鎖死,痛哭流體地握住他的腳腕說:“我還有,我還有啊。老弟多虧了你,不然老哥我不死,也要被掌門活活折磨死。”

小喬兒斥道:“你色心作祟,帶倆家奴擅自來此,才惹出大禍!”

王右丞想起李總管的斷袖之好,感覺他在摸自己小腿,趕緊嫌棄地躲開。

李總管點點頭說:“這個青書剛才與我講了,說他姐姐下午不想打掃,便四處求人。偶然碰到了一個好心人,塞給他們一道神符。吞了這個神符後,黃鶯變立即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,還身手了得。我這才大意被她騙到這裡,又被制住打昏在甬道的另一端。不知島內哪個大俠,被她說動了,以為我在欺負他倆,還給她一道這麼厲害的符。想來是北極島特級神符吧。”

小喬兒恍然:“原來她不是被人寄生,而是被神符改了性。神符被她吞下,被我焚燒成灰,又被白蛇吸入了體內,如此才顯得蛇妖被什麼東西寄生,並且妖力大漲。但給了她符咒的人是島內哪位上仙啊,儼然對我母親大人恨極了,還將這份記憶都煉化進符咒中。”

李總管直是搖頭,顯然後悔不已。

王右丞心說:“哪是什麼強化和記憶符咒啊,是符咒裡有人形木偶而已。但你倆如此誤會最好,省的多生枝節,若再被島內查出我體內有什麼吞噬劍氣和妖之複眼,再把我給咔嚓了,那就慘了。”

小喬兒斷骨的左手已腫成豬蹄,她在強忍疼痛。雖假裝沒事,但渾身在顫抖。

王右丞趕緊捏出白色符咒道:“帶我倆出這地牢。”

“帶我倆出這地牢... ”

“帶我倆出這地牢...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