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水滴形狀,款式說不上新穎,材質卻是上乘。

是祖傳下來的,外婆在她小時候就留給了她,如今市面早已停產。

可惜的是,上面本來有兩顆,在她六歲那年不小心弄丟了。

說到那年,秦水禾笑起來,那日她救的男孩,看似氣宇軒昂,實則膽小的要死。

水禾身上的傷口還沒流多少血呢,他就暈了過去。

還真是弱的可以。

她再次笑著搖搖頭,可是下一秒就如鯁在喉。

手串下面是一本結婚證。

翻開,裡面的水禾笑靨如花,郜銳柏卻面無表情。仔細看,眸中是深不見底的寒。

她用指腹輕輕摩挲,那時候笑的可真傻啊,明明身邊的男人並不愛自己,卻仍舊為了能嫁給他開心的像個傻小孩。

可是笑著笑著,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
強求來的婚姻真的不幸福。

秦水禾用了幾年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。

最後,她用力撕碎了那本毫無意義的紙張。

紙片紛紛灑落,一如她的婚姻,再也回不去了。

郜銳柏這束光,終究流失在她的指縫。

她哭的很兇,就像在和某人道別。

郜銳柏回來後,看著漆黑的臥室,以為她早已經入睡。

難得放輕了自己的動作,卻在開門的瞬間,一驚。

女人背影單薄,神態荒涼,坐在地板上說不出的悽楚。

聽到身後的動靜,秦水禾動作緩慢的把木盒收起來,只是腳下的碎片還來不及收拾。

轉過頭,木訥的說道:“安撫好了?”

郜銳柏回了回神,知道她說的是秦慕仙,還以為她在鬧彆扭。

不以為意,邊走邊脫衣服,“不早了,快點睡吧。”

“忙好了,跟你說件事。”秦水禾站起身,“我們,離婚吧。”

“想鬧?”

秦水禾扯了扯嘴角,原來自己的傷心、難過、拼盡力氣,在他這裡始終是一場鬧劇。

郜銳柏把外套扔在沙發上,“缺錢了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