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去如抽絲,虞傾一場感冒,在醫院待了快一個禮拜。

如果不是去參加美展的頒獎典禮,她指不定還被宋硯青壓在醫院裡待著呢。

因為美展的含金量,來參加典禮的都是書畫界的翹楚,即使是新人……也是之前就小有名氣的半新人。

虞傾是跟宋硯青一塊去的。

她是作為提名者,而宋硯青……則是贊助商。

看著QQS的lo,虞傾壓低了聲音問宋硯青,“你什麼時候偷偷贊助的?”

“不是偷偷。”宋硯青說。

虞傾白了他一眼,“好好說話。”

“……聽說你被提名之後。”

虞傾瞪著眸子睨了他一眼,“我說過……不准你做多餘的事情!”

宋硯青知道虞傾說的是買獎的事情,他懲罰似地捏了捏虞傾腰間的手,沉聲道,“你把你老公當什麼人了,又把自己當什麼了?”

他微微俯首,附在虞傾的耳畔說,“自信點,宋太太……我贊助,純粹是想和你坐一起。”

如果是家屬,自然是不能和參賽者坐在一起的。

可要是贊助商……那選擇可就多了。

虞傾臉頰一熱,故作冷硬,“最好如此。”

“當然。”

宋硯青擁著虞傾進場。

藺老在助理的攙扶下來了,看到虞傾,他先是關心了一下虞傾的身體,隨後又跟宋硯青叮囑了一番。

宋硯青一一記下,“謝謝藺老。”

恰時有幾個美術協會的人過來跟藺老打招呼,看到藺老身邊的虞傾和宋硯青,神色各異。

《空月》的事情鬧的很大,在場的人都清楚其中的原位。

現在當事人就在跟前了,能不尷尬嗎?

虞傾卻跟事不關己一樣,唇角掛著得體的公式化笑容,言談進退有度。

藺老對虞傾的反應很是滿意。

“你啊,天生就該是學國畫,可惜……晚了一點,不過不要緊。”

“……我努力。”

……

頒獎典禮快開始時,宋硯青碰到了一位生意夥伴。

兩人在聊天。

虞傾搭不上話,便退到一旁和許亦檸發訊息。

許亦檸剛剛忙完一個大單,準備來燕城玩幾天,待會的飛機,晚上就能到燕城。

“蕭末丞捨得你一個人來?”

“他最近忙。”

“怎麼,鬧彆扭了?”

“沒,好著呢。”
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直到許亦檸說自己該登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