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她經歷了這麼多事,唯一學會的就是珍惜自己的感情。

不管是愛情,還是親情,亦或是其他。

顧幸衡也只是猜測,聽到虞傾這麼說,瞬間就明白了,問題還是出在自己那沒出息的外甥身上。

“雖然這麼說特別不要臉,但我還是希望,你能夠再給阿硯一次機會。”

“如果你覺得冒犯了,那就按照你自己的計劃來。”

第一次見虞傾,顧幸衡就知道虞傾是個有主意的。

這樣的人,投入一段感情的時候很徹底,但要斬斷的時候,也很決絕。

虞傾扯著唇角笑了笑,“沒有,我會慎重考慮的。”

聽到虞傾這麼說,顧幸衡才終於輕鬆地笑了笑。

“等你回國。”

顧幸衡抬腕看了一眼時間,“我先走了,那個小子要是再亂來,你給我打電話。”

虞傾笑,“好的。”

顧幸衡上了車,突然又降下了車窗。

“虞傾,三年前的事情……是我們沒做好,不管怎麼說,都是我們欠你的。”

聞言,虞傾愣了一瞬,隨之心裡堵著的疙瘩被無形敲碎,散落在各種。

她以為,他們又要粉飾太平。

“一切都是我自願的,該說謝謝的人,一直都是我。”

“小丫頭,別什麼虧欠都忘自己身上攬,該怎麼著就怎麼著,活的暢意一些。”

顧幸衡驅車離開。

虞傾腦子裡一直迴盪著他的這句話。

活的暢意一些……

如何,才叫暢意呢?

起風了。

鼻尖挪過一陣冷冽的松塔香。

“小舅跟你說我媽的事了?”

宋硯青先前一步,與虞傾並排而立。

虞傾沒有回答,而是問了一句,“囡囡呢?”

“芬姐在給她洗澡。”

小姑娘剛剛吃甜品弄了一身,小臉蛋跟小花貓似的,簡直沒辦法抱了。

虞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
這一記聲音太輕,宋硯青琢磨不出她的意思。

下一秒卻響起虞傾清淺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