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離開江城?

虞傾跟箬笠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
可每一次印象深刻。

不管是初次見面時談論被偷畫時的刻意近乎,還是後來給虞曼琳送紅玫瑰,以及在洛城和溪水發生的種種。

如果說前面兩樁讓人覺得突兀,那麼在洛城和溪水發生的事情,則處處透著詭異。

他不僅是牧華達的私生子,而且在白晞死亡的當天也出現在了安樂居療養院。

三年前,她深陷在與宋硯青的糾葛之間,沒怎麼去細想這背後的聯絡。

後來更是倉促逃命,斬斷了這些前塵往事。

可現在,陡然聽到的這個訊息,卻像是一根無形的針,將箬笠身上發生的一切串聯了起來。

如果白晞的死是有人可以安排,那箬笠肯定與背後這人……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。

見她沉默,江逾白關心詢問,“怎麼了?”

“沒。”虞傾搖了搖頭,隨後看向江逾白,“師兄你不是和箬笠挺熟的,他為什麼不經營術壹了?”

聽到這句話,江逾白無奈一笑。

“今年藝術圈的寒冬,畫廊的確不好經營。”

“不是說術壹經營的還可以嗎?”虞傾問。

江逾白端著茶杯淺抿一口,“但箬笠父親……生病了。”

箬笠的父親不就是牧華達嘛。

牧華達是被箬笠背後的人控制的,就算生病了,背後的人也不會讓他死掉。

所以在醫療費用上,應該不需要箬笠操心。

至於起居照料……更不需要了。

所以箬笠……真的是去照顧牧華達嗎?

虞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隨即道,“我還以為箬笠是孤兒呢。”

“有個父親。”

江逾白頓了頓說,“他的父親你應該知道,就是牧華達。”

虞傾在洛城見到箬笠和牧華達的事,江逾白是不清楚的。

所以她假裝是第一次聽到一般,錯愕地張了張嘴巴,“這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。”

“嗯,聶尋不認牧華達,箬笠就只能丟下術壹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,也是難為箬笠了。”

兩人這邊聊完,桌上的師兄已經決定要接下術壹了。

一頓飯,話題換了又換,快結束的時候,虞傾兩個耳朵都嗡嗡地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