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末丞說,“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,只是覺得生氣。”

“生氣自己沒能早一點出現在你的生命裡。”

一向惜字如金的蕭檢突然開啟了話匣子,“是我沒能考慮清楚。”

“你說的對……結婚的事,我們還需要再磨合。”

“以後,我不逼了。”

直到用餐結束,許亦檸腦袋還是懵的。

晚上,許亦檸和虞傾約在了藍橋。

他們有些日子沒聚。

結婚的事,虞傾雖然不操心,但畢竟婚禮將近,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。

而是藺正的爺爺藺懷章有意收虞傾為徒。

藺懷章這樣宗師級別的人,幾乎是不會再收徒弟的,虞傾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,比埋頭苦畫十年都有用。

所以這段時間,虞傾常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。

很多時候,許亦檸跟她電話還沒有說完呢,虞傾就跑去交作業去了,那認真的勁兒,比上學那會兒還拼命。

許亦檸忙著做訂單,也是分身乏術。

兩人能像今晚一樣聚在一起,實屬難得。

“你說我家蕭檢那是什麼意思啊?”許亦檸喝了小半瓶白的,已經顯出幾分醉態。

虞傾上回喝多了,幹了那麼多社死的事情,晚上喝的很剋制。

“你都喊你家蕭檢了,還能有什麼意思?”

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許亦檸跟蕭末丞在虞傾看來……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
再要說,那就是秀恩愛了。

“可他說,結婚的事情再也不逼我了。”許亦檸抵著下巴問虞傾,“你說他會不會不想娶我了?”

“你要是再問,我就把你接下來說的話錄成影片,發給蕭檢。”

“你沒他微信。”

“宋硯青有。”

“……”許亦檸瞪著迷濛的眸子,“虞傾,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,你異父異母的姐妹都為情所困這幅德行了,你還想著怎麼拿她開涮。”

虞傾忍俊不禁,“我看你是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”

“我擔心呀。”許亦檸說,“回江城的飛機上我碰到季晉珩那個老六了,在停車場跟他爭執的時候,還被蕭檢看到了。”

“我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,徹底地毀啦……”

虞傾嘴角抽了抽,自動忽略後面一句,問她,“季晉珩又要做什麼?”

“誰知道,說是跟林家的千金離婚了……誰在意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