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在這場感情中,宋硯青似乎才是拿捏全域性的那個人。

但在這句話之後,兩人的位置徹底對調。

“高二。”宋硯青說。

虞傾笑,故意問,“那麼晚的嗎?”

宋硯青的眼神瞬間變的深沉。

喜歡的種子或許早就發芽,但宋硯青意識到自己對虞傾過分的關注和在意,是在高二。

也是那個時候,對虞傾有了逃避。

但越是壓制的感情,越是容易反噬。

當年,虞傾去四季酒店找宋硯青的時候,宋硯青想要用最難聽刻薄的話趕走虞傾。

但偏偏,虞傾一腔孤勇,肆意招惹。

那一晚,他知道,自己瘋了,甚至沒有理智可言。

虞傾青澀的反應,破碎的聲音,不停掉落的眼淚……都在深深地刺激著他的神經,讓他失控。

可當一些洶湧歸於沉寂,看著身邊蜷縮著身子睡著的虞傾,宋硯青的眼裡只有心疼。

他想要抱著虞傾去清洗,但又怕陷入無法自拔的泥沼。

在掙扎與折磨中,他枯坐了一晚。

可偏偏,在他放鬆神經小憩的時候,虞傾逃了。

帶著一身狼狽。

後來,當宋硯青知道虞傾和江逾白在“交往”的時候,他連殺江逾白的心都有了。

那天,如果不是蕭鹿閔及時趕來的話,宋硯青可能真的就把江逾白給打廢了。

在國外的那幾年,他整日想著復仇,日子過的渾渾噩噩,如果不是虞傾的話,宋硯青可能真的早就進去了。

他像個變態跟蹤狂,偷偷看過虞傾幾回。

或許是常年的壓抑和求之不得,在回國之初,才會對虞傾惡語相向,也是想要將虞傾徹底地從他的身邊推開。

結果,兩敗俱傷。

此刻,他將虞傾抱在自己懷裡,吻著她的眉眼,溫聲道,“一直,一直都很喜歡。”

轉眼,六月走過一半。

六月底,箬笠醒了。

清醒後的第一句話,他問的是江逾白。

聽到江逾白不在的訊息,箬笠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,他哭著笑著,儼然一副瘋癲的模樣。

箬笠是害死梅姨的兇手,自然還是由燕城那邊來負責稽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