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打到第三遍的時候,電話才接通。

“楚江舸,你要幹什麼?”

面對虞傾的憤怒,楚江舸表演的極為平靜,甚至是冷漠,“仁愛不適合阿硯,我要給他換個醫院,這也是顧院長的意思。”

虞傾才不管是誰的意思,她只知道,宋硯青去哪兒,她都得跟著。

“你要帶他到哪裡去?”

“恕我不能告訴你!”

“楚江舸——”虞傾低吼,腳下油門深踩,車子在馬路上狂飆。

聽著電話中此起彼伏的鳴笛聲,楚江舸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由地收緊,“你來了也沒用,回去吧。”

虞傾哪裡會聽他的。

她心裡都是宋硯青,“楚江舸,他要是有個好歹,我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
虞傾是個不怕死的。

楚江舸卻怕,怕沒法給宋硯青交代。

最終,他說,“我讓人來接你。”

一個小時後,虞傾終於在顧幸衡的私人醫院看到了宋硯青,但她不知道,宋硯青並不會在這裡治病。

“阿硯的病情在好轉,但短期內甦醒的可能性很低……所以你可以先回去。”

楚江舸的話,虞傾置若罔聞。

與宋硯青案子相關的人那麼多,為什麼偏偏就楚江舸出來了?

他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居心,虞傾不知道。

她不能讓宋硯青離開自己的視線。

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。

她熬過了第一個夜晚,卻沒能熬住第二個夜晚。

凌晨三點半。

虞傾在病房外的沙發上睡著了。

看著沉睡的虞傾,楚江舸給顧莫嶼說,“打電話給顧院長,我們可以出發了。”

“……那虞老師……”顧莫嶼遲疑道。

“讓芬姐過來,然後給孟立夫打電話,讓他去找賀嚴沉。”

凌晨四點,楚江舸帶著宋硯青離開了江城。

虞傾從短暫的噩夢中驚醒,宋硯青已不見蹤影。

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,她身上可以對外聯絡的通訊裝置,全部不見了。

在這個堪比高階套房的病房裡,除了她就只有芬姐。

“宋硯青呢?”她低吼著質問芬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