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不管虞傾怎麼喊,江逾白都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。

“虞老師,江總他……”謝瑜笙欲言又止。

虞傾腥紅的眼眶噙著淚,訥訥出聲,“他,曾經是我最親的哥哥。”

儘管她懷疑,逃避,甚至怨恨。

但在曾經被人冷眼相待歲月裡,是江逾白給她的生命送來了一縷光。

虞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鬆開了江逾白。

江逾白身上還揹著案子,所以他的死訊並未對外公佈。

但藺正告訴了江慕嵐和權植。

江慕嵐雖然在這個利益鏈中沒有擔任重要的角色,但她與權植之間,就江逾白的存在而進行的利益置換,不在少數。

與權植一樣,江慕嵐也是塊硬骨頭,一個字都沒有交代。

藺正將江逾白的死亡報告丟在了江慕嵐的面前,直接道,“你弟弟,死了。”

聽到這五個字,江慕嵐的眼眶瞬間變的通紅,她憤恨地盯著藺正,低吼道,“不可能!”

“不可能,我弟弟不會死的!”

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慕嵐發瘋。

良久,江慕嵐崩潰地嘶吼出聲,直到精疲力盡地癱在椅子上。

“他……他有說什麼嗎?”

“你希望是什麼?”藺正冷冷地盯著江慕嵐,“還是說,你在害怕什麼?”

江慕嵐搖頭,“我沒有,我沒有。”

“既然沒有,那就把該說的都說了,等你出來,江氏還能有你一席之位。”

“不可能,那幫老頭子現在肯定樂瘋了……江氏,再也不會有我的生存之地……他們巴不得我們姐弟兩都死了。”

聽到這番說辭,藺正臉上無甚表情,“江董,我現在叫你說並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掌握你犯罪的證據,而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。”

“當然,你也可以拒絕。”

話落,藺正起身就走。

江慕嵐看著他的背影掙扎,最終問的,還是關於江逾白的事情,“我可以見見他嗎?”

頓了幾秒,藺正喊了一句,“小郭,帶她去見江逾白。”

比起江慕嵐的痛苦,權植表現的平靜多了。

在聽到江逾白的死訊之後,他只是輕輕地掀了一下眼皮子,淡淡地應了一句“哦。”

“兒子死了,你當老子的就這種反應?”

“那藺處覺得我該是何種反應?”

藺正輕扯了一下嘴角,“比如說一說,你是怎麼一路高歌,平步青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