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植話音剛落,德叔就衝進了寧安寺。

幾分鐘後,德叔拎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。

看到那個箱子的瞬間,江逾白的眼中迸射出憤怒的光,他陰沉沉地轉身,盯著權植,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

權植置若罔聞。

“權植,你真令人作嘔。”

被親生兒子這麼罵,饒是權植剋制力超群,心中也燃氣一陣怒火。

“江逾白,不要以為我不會動你。”

江逾白?

呵。

終於不含自己權野了嗎?

江逾白眼含嘲弄地眯了眯眼睛,扯著嘴角笑的諷刺,“看來,你還知道我叫什麼名字。”

權植揚著下巴冷哼一聲,“如果你還知道輕重,就知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。”

這種廢話,江逾白一句都不要聽。

他冷冷地出聲,“把我媽的頭骨放回去!”

“她要跟我一起走!”權植說。

瘋子。

江逾白冷笑,“如果走不了了呢?”

說著,江逾白突然衝向德叔,搶過了他手中的箱子。

瞬間,周圍的保鏢齊齊舉槍,對準了江逾白。

看著那些黑漆漆的槍眼,江逾白臉上的笑意更甚,“你們最好開槍,讓我和我媽在這裡了結。”

曾經有無數次,權植都想放棄這個兒子,但這個兒子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生的。

他不能動他。

“這種話,不要再說,現在上車,走!”

權植的話,江逾白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。

“我不走。”

頓了頓,他回頭看向寧安寺的牌匾,悽愴的聲音染著幾分嘲諷,“聽說當年你們就是在這裡遇見的?”

冷嗤一聲,江逾白繼續道,“我想,她現在已經後悔了。”

“後悔”這兩個字深深地刺激著權植。

江夫人當年如果選擇原諒,就不會死。

是她,放棄了他們的感情。

權植這一生最無法忍受的,就是背叛。

江夫人的撒手人寰在某一種程度上,也是背叛。

“如果你現在不上車,我保證待會後悔的人是你。”

話落,權植對德叔說,“通知一下理查德,取消與江氏的合作。”

理查德家族是洲域最大的醫藥生產公司,一直與江氏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,彼此的互動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