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絲情分耗盡,虞傾聳聳肩,“既然秦姨不願意說,那我們……後會無期。”

直到虞傾離開病房,秦婉君還是沒有開口。

貴賓樓。

比起宋旌羽的吊兒郎當,宋仲川倒顯的老僧入定了。

從到貴賓樓到現在,他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
甚至連動作都沒有變一下。

蕭長風進來的時候,藺正已經跟宋仲川乾瞪眼了半個小時。

如果說蕭末丞是端莊自持,那蕭長風就是沉穩威嚴,平靜無波的眸子也泛著令人膽寒的氣場。

宋仲川看了一眼蕭長風,仍舊是油鹽不進的模樣。

但蕭長風只說了一個字。

“念。”

他丟給藺正一個筆記本,本子上是一串人名,墨跡還未乾。

“任清林,原名趙清,趙立志的兒子。”

“何澤鑫,原名何澤,洪大江的兒子。”

……

名單上有六個人,全部都改過名字。

藺正每念出一個人名,宋仲川的臉色就緊繃一分,直至徹底地僵住。

唸完最後一個字,空氣一靜。

宋仲川的額角落下了一滴汗……跌落在他的手背。

這滴汗似火,燙的宋仲川猛地瑟縮了一下。

就在此時,蕭長風渾厚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,“知道這些人都有什麼特點嗎?”

宋仲川故作鎮定。

蕭長風說,“他們曾經……都在恒生工作過。”

頓了頓,蕭長風說,“何澤鑫已經坦白,他受僱於你,在賀氏當臥底……”

“胡說!”

這兩個字一說出來,宋仲川就後悔了。

但覆水難收。

他咬著牙,下一瞬卻聽到蕭長風接著說,“你兒子宋旌羽已經交代了。”

末了,蕭長風又補了一句,“你的小兒子,我們也帶過來。”

聞言,宋仲川驚恐地看向蕭長風。

蕭長風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
“透過親子鑑定以及對白晞年齡的確認,光憑你和白晞的關係,足夠你在裡頭待一段時間,至於恒生,我們來日方長。”

說完這些話,蕭長風轉身出了審訊室。

蕭長風一走,藺正也跟了出去。

門一關,藺正就問蕭長風,“權植的逮捕令下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