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落下,錄音結束。

這下,臉色泛白的不僅是聶尋了。

偌大的空間內,沒有人說話,抓不住的恐懼在蔓延。

良久。

虞傾問了一個特別關鍵性的問題,“聽牧總的意思,之前應該是很喜歡你的母親的,所以……箬笠,到底是怎麼來的?”

自從知道了箬笠的存在之後,聶尋便一直在查這件事。

但這些年,他一點線索都沒有。

而牧華達,對這件事守口如瓶,就好像他也不清楚……聶尋的母親是誰一樣。

一想到這種可能背後的真相,聶尋就氣的後槽牙發癢。

“我不清楚。”聶尋說,“箬笠的母親就好像是一個並不存在的人一樣。”

不管是人或者是事務,只要是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。

可偏偏,箬笠生母的資訊,乾乾淨淨。

聽到這個回答,虞傾後背泛起一層冷汗。

她再次想到了洛城的那個兩層小樓,踟躕片刻,她問聶尋,“那次在洛城,我們去過的那個小樓,你查過了嗎?”

聶尋點頭。

“那棟樓在四年前因為重建就被拆了……那個像迷宮一樣的地下停車場被改成了真正的迷宮。”

虞傾,“……”

每次一有點線索的時候,那個線索很快便斷了。

背後那雙無形的手總能精準的查探到他們的進度,從而即使掐斷。

“這個錄音……”虞傾問。

聶尋說,“麻煩你給宋硯青……”

明明之前對宋硯青並不待見,但現在……聶尋發現,自己能依靠的,是交情並不深的宋硯青。

怕虞傾拒絕,聶尋又問,“可以嗎?”

聶尋在收到這條錄音之後就想過給蕭長風,但或許在他見到蕭長風之前……他就已經跟箬笠一樣了。

“你也知道,我現在跟宋硯青的關係一團糟……我的話,她估計聽都不會聽。”

“可是你們……”

虞傾打斷了聶尋的話,將秦鏜的號碼給了聶尋。

“你聯絡一下,如果他願意見你,那這條錄音不管是給宋硯青,還是給蕭長風,都沒有問題。”

聶尋猶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