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

虞傾側頭看了一眼江逾白,嘴角扯出一抹笑,“你看我,除了稍微瘦了那麼一丟丟,跟平常沒什麼兩樣,咱就不浪費資源了。”

“給你的,就不叫浪費。”

突如其來的話,叫虞傾臉上的笑意一僵。

江逾白卻問她,“是不是跟阿硯吵架了?”

“……很明顯嗎?”

“嗯,很明顯。”

虞傾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,“沒什麼可說的,就是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……有時候就像個笑話。”

她看著江逾白,“我跟他之間,永遠都是你猜我猜……太累了。”

“這麼多年都堅持了,難道要放棄嗎?”江逾白問。

“師兄覺得呢?”

“啊?”江逾白愣住。

虞傾問他,“如果是你,你覺得我應該放棄,還是繼續苟延殘喘?”

江逾白眼神閃爍了下,“如果是我……我不會放棄。”

聞言,虞傾輕笑了一聲。

她轉過身,與江逾白並肩而行,“任何感情,沒有非要不可……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。”

“我以為阿硯會不一樣。”江逾白說。

良久,虞傾輕哂道,“我也以為,他不一樣。”

而此刻,匆忙趕來的宋硯青,因為這一句話頓住了腳步。

如果說昨晚的是直拳,那今天的就是連環拳。

他想問虞傾,明明昨天早上還好好的,為什麼一個下午過去,一切就變了。

但看著她和江逾白相攜而去的背影,宋硯青第一次,膽怯了。

他害怕從虞傾的口中聽到“放棄”這樣的字眼。

只要雙方沒有開誠佈公,那他依然可以……掩耳盜鈴。

宋硯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瀾㵔的,一進大門就聽到了胡媚的嬌笑聲,“我們宋董這是怎麼了?跟丟了魂似的。”

“能讓宋董這麼難過的,除了虞老師……誰還有這能耐啊。”曹煜說著就起身走到了宋硯青的旁邊。

“這瀾㵔啊,我們也都待膩了,要不換個地方?”

“去我們那兒唄。”胡媚扭著豐臀,眉眼焊如絲,“見慣了陽春白雪,也該體驗一下下里巴人。”

一個小時後,宋硯青到了紅花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