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硯青得寸進尺,“你陪我。”

虞傾剛想說自己沒來之前他也在好好辦公,顧念真才從會議室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
“虞小姐,剛才的事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
剛剛還水火不容,這會兒卻能道歉……能屈能伸啊。

虞傾很輕地挑了下眉,笑的客套又禮貌,“剛剛是我不對,不應該打擾你們開會。”

“在公事上,我向來較真,以後也希望虞小姐能夠理解。”顧念真頓了頓,繼續道,“在耀鑫與眾合合作的這段時間,我都會在江城。”

“希望我們共事愉快。”

顧念真伸手。

雖然不知道顧念真為什麼前後態度轉變這麼大,但人梯子都遞過來了,虞傾沒道理不下。

她伸手握了上去,淡笑,“共事愉快。”

之後的幾天,虞傾朝九晚五,儼然成了上班族,顧念真除了偶爾在工作上炫耀一下她和宋硯青的默契,還算正常。

而她得益於多年畫畫養成的查詢資料和整理資料的習慣,在宋硯青助理這一職務上,勉強合格。

眾合和耀鑫的合作,虞傾也瞭解了個大概。

她放下手中的專案書,起身給宋硯青衝了一杯咖啡。

宋硯青有些受寵若驚,“累不累?”

“我又不是紙做的。”虞傾雙手撐著桌面,細白的手指輕輕敲了敲,“耀鑫的這個專案……江氏也感興趣?”

“你怎麼知道?”

“天下沒不透風的牆,我也有自己的方法好不好。”

看著虞傾驕傲的模樣,宋硯青眼角勾出幾分笑意,“真棒。”

“說正經的。”虞傾睇他一眼。

宋硯青笑意收斂,正色道,“江家盤踞在江城這麼多年,雖然江逾白擔任CEO之後明顯好轉。”

“但再往上……難度很大,況且恒生的存在對江氏來說,是一個很大的威脅,所以江逾白一直在尋求轉型。”

像江氏這樣的大企業,轉型的難度不亞於重新創業。

虞傾不懂資本操盤,但也覺得這樣的風險很大,難道江逾白有什麼難言之隱?

轉瞬之間,她又想到了那張宣傳單。

“想到了什麼?”宋硯青問。

虞傾答非所問,“梅姨那邊進展怎麼樣?”

提到梅姨,宋硯青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,“目前的結論還是自殺……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跡。”

“只要存在過,就一定有痕跡。”虞傾說。

DK那邊也沒有查到任何【空】的異常資料,虞傾還是想自己過去一趟。

“宋總,下午可以請假嗎?”

“去哪兒?”

虞傾抿唇,“去找江逾白。”

話落,空氣陷入寂靜,虞傾可以看到宋硯青眼中的不悅,但又被他深深地壓了下去。

“六點,我在西雅圖約了位子。”

很好,現在學會迂迴了。

虞傾看破不說破,莞爾,“知道了,我會按時赴約的。”

從瀾㵔出來,虞傾的白色馬丁卻開向了城北,中山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