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田的屍檢報告出來後,就開始對她身邊的人際關係進行了排查。

但孩子的生父……不詳。

不過,宋硯青也因此擺脫了嫌疑。

房子航雖然智力水平下降,打他與梅姨聯絡的事實存在,而且據警方調查,梅姨在接到房子航的電話之後就給他轉了二十萬。

就算梅姨是殺害田田的兇手,也是為了房子航,而不是為了宋硯青。

比起宋硯青,田田孩子的生父更有滅口的動機。

在電話裡聽到這個訊息,虞傾長長地鬆了一口氣。

“擔心了?”宋硯青柔聲問。

虞傾嘴硬,“才沒有。”

宋硯青不戳穿,撩人的話張口就來,“想你了。”

“我……也想的。”

“想什麼?”宋硯青故意問。

說一句“想”,已是極限。

宋硯青卻不放過她,“虞傾,承認想我很丟臉嗎?”

丟臉不至於,就是不想宋硯青太得意。

她拙劣的轉移話題,“最近一直住在瀾㵔嗎?”

宋硯青大方承認,“你不在,家裡冷清。”

“有我就不冷清了?”

“嗯。”

宋硯青坦蕩承認,“因為你是我的光啊。”

人人都說沒有宋家,虞傾就成了流浪的小狗。

可他們不知道,沒有虞傾,他宋硯青才是那條流浪的小狗。

渾渾噩噩,一生只知道盤算與報仇。

是虞傾,讓他知道,人與人之間,除了算計,還有愛和寬恕。

“虞傾,回來吧……不要再丟我一個人在這裡,我也不想你一個人在外面。”

第一次,宋硯青如此懇切而又直白地叫她回國。

說不感動是假的。

但在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,虞傾是不會告訴宋硯青自己的決定的。

“會回來的。”她說,“你不想再等我嗎?”

“我相等,可我的身體等不了。”

乍然聽到這句話,虞傾以為宋硯青是得了什麼病,或者身體哪裡不舒服,結果關心的話到了嘴邊,才意識到這人是什麼意思。

“宋硯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