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闆,查到了。”阿巳說。

“什麼情況?”宋硯青問。

“三天前,Y國分別代表南北兩派的地下組織在一家叫做【繆斯】的地下會所發生了混戰,雙方火拼的過程中誤傷了與Y國第一太子爺甘坡在【繆斯】喝酒的江總。”

“誤傷?”宋硯青挑了下眉。

“是,據現場目擊者稱,當時交鋒時,對方的目的可能是甘坡,但在子彈上膛後,一位驚慌失措的服務生不小心碰到了這位殺手,所以子彈偏移,打在江總胸口……”

阿巳根據自己的調查彙報,事無鉅細。

宋硯青沒什麼表情的聽完,“這個甘坡受傷了嗎?”

阿巳一頓,“沒有。”

既然甘坡沒有受傷,作為Y國第一太子爺不會丟下救命恩人不管,江逾白的傷雖然沒在要害,但也需要靜養,尤其現在還是黃金治療期。

可他偏偏頂著一個血窟窿從Y國跑到J國,只為了能在中秋節看一看虞傾?

就算江逾白對虞傾情根深種,但虞傾就在這裡,等他傷好了再來也不晚。

但為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呢?

宋硯青眯了眯眼眸,想到中午江逾白故意挑釁的模樣……

腦子突然閃過一抹靈光,他抓住了“故意”兩個字。

對,就是故意。

江逾白的目的不是讓他打他,讓是讓他發現這個槍傷的存在。

眉間劃過一抹厲色,低聲對阿巳說,“查一下江逾白最近的行蹤,還有查查這個甘坡的背景。”

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,宋硯青才掛了電話。

望著沉沉月色,宋硯青眼眸中漫上一層森冷。

不管江逾白的目的是什麼,他都不允許他傷害虞傾。

宋硯青回屋時,沒看到虞傾。

在囡囡的房間找了一圈,也沒看到人。

猶豫幾秒,他走到主臥敲了敲門。

“進。”

宋硯青不在的時候,主臥都是虞傾在住,到處都是她的私人物品和貼身衣物。

所以宋硯青一進門就看到了床頭櫃子上的書本,手錶,平板……以及隨手扔在被子上的黑色一團。

情不自禁的,宋硯青滾了滾喉結。

正在擦頸霜的虞傾察覺到他的視線,臉上掠過一絲窘然,臉色漲的通紅,故作冷淡,“亂看什麼!”
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虞傾將自己的小衣服丟進了一旁的髒衣簍。

欲蓋彌彰。

“不能看嗎?”宋硯青嗓音低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