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那如利刃似的目光才掃向箬笠,“聽說小野又出去了?”

一聽到“小野”這兩個字,箬笠不自覺的頭皮發麻,“少爺他……”

權植不滿權野,但不好將氣灑在權野身上,便衝箬笠道,“你是怎麼照顧他的?”

箬笠垂落的雙手緊了又緊,“對不起都是我的錯!”

權植又低頭抿茶,等著箬笠後面的話。

箬笠感覺自己後背都在冒汗。

他舔了舔嘴唇,“我這就去帶少爺回來。”

偌大的木屋內落針可聞,箬笠便知道這個回答乾爹並不滿意,“江氏那邊……我會跟江慕嵐溝通……”

他話還沒說完,權植突然打斷,“是江氏的問題嗎?”

箬笠一頓,隨後他聽到權植冷哼,“連你也被那個女人迷暈了頭?”

“乾爹——”箬笠惶恐出聲,“我沒有。”

權植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,“我不管你們都懷著什麼樣的心思,但你們要清楚,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,不容有任何的閃失。”

打一棒子便給給甜棗。

箬笠臨出門時,權植又是那一副隨和長輩的模樣,“德叔那邊有月餅,回去的時候給你們帶一點。”

停頓數秒,他似提醒似警告,“告訴小野,如果不想我對那個女人動手,就乖乖給我回來!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從望山別院出來,箬笠毛衣的後背就溼透了。

他打電話給先生,卻一直無法接通。

一時間,他陷入了兩難。

J國。

江逾白身上的傷和宋硯青的猜測大致相同。

三天前的槍傷,因為自己的憤怒,再次血崩,看著診斷報告上的圖片,宋硯青問醫生,“這個我可以帶走嗎?”

“您是家屬嗎?”醫生問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從醫生辦公室出去,宋硯青就將這份報告發給了阿巳,“查一下,三天前在Y國發生的槍擊事件。”

訊息剛發出去,阿巳的電話就過來了,說的卻不是這件事。

“箬笠回江城了。”

箬笠這樣身份的人並不會進入宋硯青的視線,但三年前白晞的死蹊蹺,出現在安樂居療養院的箬笠也太過於巧合。

而且,箬笠還是牧華達的私生子。

所以這三年,宋硯青一直在安排人盯著箬笠。

最近盯箬笠的人被發現之後,箬笠便忙著轉讓了術壹美術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