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時釗給虞傾的是一幅畫。

他那個朋友畫家展品中的《鴉》,據說是根據一位歌手的熱門歌曲有了靈感,內容深沉,陰暗灰濛的畫面背後,是對偏見的吶喊,是對無助的伸張,更是自我的救贖。

看著畫面的內容,虞傾給藍時釗回覆了一條訊息。

“謝謝,畫很喜歡。”

很快,藍時釗回了訊息。

只有三個字。

“你值得。”

看到這三個字,虞傾心中猛然一動。

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。

有點疼。

又有點酸。

就像是一直以來的努力生存,有被人看到的。

但又有一種終於被人理解了的心酸。

節後。

虞傾按時去華盛報道。

本以為藍時釗不在,結果一進華盛就看到了藍時釗。

“藍總。”

“緊張嗎?”藍時釗問。

這幾天,虞傾已經看熟了藍時釗給她的資料。

蔣繁是華盛唯一的一姐,華盛所有的重點專案幾乎都在她身上。

也是在華盛除了藍時釗外,話語權最大的藝人。

就算是身為總經理特助的聶尋,看到蔣繁也要禮讓三分。

而化身旗下,還有一些最近簽約的流量藝人。

壓在虞傾身上的擔子,並不輕。

何況她在這一塊兒,經驗並不豐富。

面對藍時釗,虞傾只說“有點兒。”

藍時釗早就看穿了她的緊張,“不用擔心,還有我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兩人出了電梯,一個耳後扎著小揪揪的男人出現了,本就俊秀的臉因為他的打扮,多了幾分雌雄莫辨的美。

“藍總。”

藍時釗點了下頭,“這位是虞傾,這位是聶尋,以後協助你的工作。”

“聶總。”

虞傾初來乍到,率先伸出了手。

聶尋伸手握住,客氣笑道,“虞總,叫我聶尋就好。”

幾人正在寒暄時,高跟鞋敲打在地板。

不輕不重,不疾不徐。

分寸感拿捏的極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