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以後,沒人敢明面上議論虞傾。

更不敢湊上去。

但現在……

蕭鹿閔越來越不理解宋硯青。

在他這裡,感情的事很簡單,喜歡了就佔自己懷裡,真要膩得慌,就躲的遠遠的。

哪像宋硯青這樣,一會兒嫌棄,一會兒在意的……

不到半小時,宋硯青面前兩瓶洋酒空了。

他要開第三瓶,被蕭鹿閔攔了。

“放手!”

“你這幅模樣,人虞傾也看不見。”

“不為虞傾。”

“難道是為了白晞?”蕭鹿閔在蕭家就是個閒散王爺的角色,不管大事,自己隨心情搞搞小錢,但不代表他不懂生意場的那些彎彎繞繞。

“我知道你是怕虞傾被捲進宋家的這趟渾水裡,但阿硯……她只要還在江城,怎麼都避免不了。”

“你不懂。”

宋硯青怕的從來都不是這趟渾水,而是怕虞傾因此丟了命,還害怕……那令人驚悚的骯髒真相。

“我不懂什麼啊,你看看你們……不就是男女那檔子事嘛,說開了該幹啥幹啥,何必呢?”

蕭鹿閔說著說著也鬱悶了起來,開啟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
索性不管宋硯青了。

直到桌上的酒喝完,宋硯青才低聲道,“或許你說的是對的。”

畏懼,只會裹足不前。

或許……

他和虞傾還有另外一條路。

踉蹌著起身,而樓下早已沒了虞傾的身影。

難得的,宋硯青眼中劃過一絲慌亂。

人……怎麼會不見?

藍橋門外。

虞傾抱著許亦檸的大衣追了出來。

夜風中,衣著單薄的許亦檸揚起巴掌,狠狠地甩向賀嚴沉。

“滾!”

“亦檸——”

“賀嚴沉,你夠了。”

虞傾給許亦檸披上衣服,護在她的身前,“你走吧。”

“這是我和許亦檸之間的事!”

“你們之間的事早就結束了。”

明知道許亦檸懷了孩子,還讓所謂的未婚妻像個跳樑小醜一樣上躥下跳。

虞傾一想到那天看到的血,怒氣上頭。

“沒讓你那未婚妻坐牢,已經是亦檸仁至義盡了,別再這裡丟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