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陽花”這三個字,如一包火藥潑灑在燃燒的汽油,驟然掀起一陣猛烈的熱浪。

宋仲川怒意衝冠,兩鬢的青筋浮凸鼓動,赤紅的眸子裡迸射出一縷狠意,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

“呵……”

宋旌羽冷笑一聲,“爸爸這是要繼續裝傻了?”

宋旌羽趿著步子慢慢向宋旌羽走近,臉上的笑意收斂,“爸爸,你該慶幸我沒找到你那個野兒子,否則你看到的就是他的屍體。”

這三年,宋仲川和宋旌羽父子倆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和諧,這種平和體現在公事上。

一旦涉及私事,宋旌羽就跟瘋狗一樣開始亂吠。

宋仲川臉上的怒意在聽到這句話換成了輕蔑,“你最好如此!”

末了,他轉向柳眉,狠狠地警告,“好好管一下你兒子!”

“他也是你的兒子!”柳眉低吼,她恨宋仲川,卻無法擺脫他。

在這團骯髒的渾水中,他們之間,綁的太深。

而宋仲川對宋旌羽這個天生反骨的兒子,培植的心思一點點消失殆盡。

現在剩下的,皆是恨。

如果不是宋旌羽知道太多的秘密,這個兒子……他早就放棄了。

但眼下,他必須要穩住宋旌羽。

一旦他出去亂吠,丟命的可不止他一個人。

“如果你不想自己也變成屍體,就把剛才的話爛在肚子裡!”

宋仲川冷聲警告,“就算你不怕死,也該想想你.媽!”

“你……”

宋旌羽嗤笑,“那正好,我們一起下地獄。”

柳眉被宋旌羽的話嚇了一跳,緊張地喊他,“小羽——你不要做傻事!”

看到這一幕,宋仲川冷諷刺一聲,轉身離開了家。

聽宋旌羽這意思,他並沒有找到那個孩子……

也就是說,白晞的孩子很可能還在宋硯青那裡。

他,絕對不能讓宋硯青把刀架在脖子上。

許嘉寧特別喜歡囡囡,許老爹也強烈要求虞傾在家裡住一段時間。

許亦檸也跟著慫恿,虞傾便在許家住了下來。

週六,虞傾正在許家院子裡看許嘉寧陪著囡囡摘花,嶽老師給她來電話了。

有些訝異,虞傾接了起來。

“虞老師,是我啊……在內地怎麼樣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