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及正事,楊老師沒有插嘴的地方,自然只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子。

而接人的虞傾。

在樓下苦等了一刻鐘後,校長來電說自己的朋友不來了。

站在迎賓樓的臺階上,頭頂烈日,虞傾有一種想要打車回家的衝動。

但要給囡囡賺奶粉錢。

當初之所以來藝尚,一呢是江逾白的關係,二呢也是因為她有這個實力,再者是藝尚的工資高。

錢難掙屎難吃,她折身往裡走。

等電梯的時候,轎廂出來兩個人。

其中一個是三年未見的阿巳。

另一個是楊老師看上的宋董宋硯青。

虞傾的視線在男人的臉上微微一頓,隨即若無其事的挪開。

她向側一步,背過了半邊的身子,往轎廂裡頭走。

身體交錯的瞬間,熟悉的松塔冷香若有似無地襲來,難以抑制的……虞傾的心臟輕顫了一下。

以前別人都說記憶隨身。

她笑說扯淡,記憶應該隨心。

可在這一刻,她身體對宋硯青的記憶遠遠超過了心理上對他的惦念。

垂落的手指微微一蜷,掩飾似的,虞傾大步踏進轎廂,摁向關門鍵。

轎廂門關閉,宋硯青的身影在她的視線中慢慢變窄。

像無數電視橋段中演的那樣,宋硯青在電梯快閉合時猛地伸手。

轎廂門識別到阻礙物,再次大開。

虞傾冰冷的視線掃向宋硯青。

宋硯青面無表情地踏進了轎廂。

迎賓樓的電梯最多可容納二十個人,可在宋硯青出現後,這裡的空氣驟然變的稀薄。

虞傾煩躁的有點喘不過來氣。

但她緊緊地抿著唇,一言未發。

漫長而煎熬的半分鐘過去,電梯一停靠,虞傾就踩著高跟鞋踏了出去。

陰魂不散的宋硯青跟在她的身後,直至進了包廂。

包廂裡原本談笑風生的人在看到他倆一起進門後,神色各異。
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校長。

“宋董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快快快請坐。”

“臨時起意,打擾了。”

“不打擾不打擾,您這邊請。”校長指著蕭鹿閔旁邊的位子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