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鹿閔卻想的是白晞的死。

“白晞真的……真的沒了?”

雖說白晞的種種作為常人不可理解,但那樣的死狀太過殘忍。

一陣沉默後,宋硯青回道,“嗯,沒了……”

又是一陣沉默。

“是不是恒生?”

蕭鹿閔話出口了,又覺得這是明知故問。

隨著最近調查的深入,攔路石在哪裡,他們都清楚。

但那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,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,與江城的某些要職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,想要徹底根除……道阻且長。

這一通電話在彼此的沉默中結束通話。

虞傾在餐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宋硯青才出現。

他身上的浴袍換成了質地柔軟的藏青色家居服,眉眼間仍舊透著陰霾。

“芬姐,上菜吧。”她說。

“哎,好!”

因為宋硯青回國,芬姐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,都是宋硯青平日裡常吃的。

“硯青哥,吃飯呀。”

虞傾臉上掛著笑,就像白日裡的種種,都不曾發生。

她想要笑著粉飾太平,宋硯青便陪著她演了這一出。

一頓飯,吃的沒滋沒味。

飯後,宋硯青上樓,下樓時,家居服已經換成了白衣黑褲。

“硯青哥,你要出門?”

宋硯青掀了下眸子,視線落在了虞傾掛著討好笑容的臉,心不由地軟了幾分。

“嗯,去瀾㵔。”

不等虞傾說什麼,他已經邁步出了大門,挺拔矜貴的背影消失在冬日的茫茫夜色中。

這一晚,虞傾仍舊在失眠中度過。

天亮時,她像往常一樣下樓。

“虞小姐,吃早飯吧……”

“我去看看硯青哥……”

她推門走了出去,盯著緊閉的大門,對身後的芬姐說,“等硯青哥回來吧。”

“先生可能有事,您先吃……”

“不用了,我等他。”

瀾㵔。

宋硯青一踏進醉白,秦鏜就跟了進去。

“老闆,昨天……”

“秦鏜,我不是來聽廢話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