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是昨天上午許亦檸發給她的訊息。

一張照片,光影模糊,但並不妨礙虞傾看清上面的兩人。

照片上的宋硯青白衣黑褲,姿勢放鬆地看著對面,而他的對面是顧念真。

顧念真穿著一件月初發布的限量版高定禮服,一改女強人的模樣,眉眼含笑。

許亦檸緊跟著照片發問,“傾傾,宋狗怎麼回事?”

“這是談生意,還是他.媽的又要去聯姻?”

許亦檸不虧是逢場作戲了那麼多的男朋友,一眼就看穿了畫面背後的故事。

只是,在那一刻,虞傾不想認同地附和。

“顧念真以前是他的助理。”

一句似是而非的解釋。

許亦檸回覆了她六個點。

虞傾卻再去勇氣繼續。

就像現在,她明明看到了,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假意地試探。

但她遲遲沒有等來宋硯青的一句答應。

“算了,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吧。”

虞傾沒骨頭似的陷進宋硯青的懷中,“過年,你會回來的吧?”

冬至已過,距離春節僅有二十多天。

能不能回來,宋硯青也不知道。

在虞傾纖薄的脊背輕輕撫了下,宋硯青說,“我儘量。”

“好,我等你。”

宋硯青的背影消失在檢票口,虞傾緩緩地收回了視線。

“虞小姐,要回嗎?”秦鏜問。

虞傾又抬頭看了一眼宋硯青離開的方向,“回吧。”

宋硯青要她乖。

那便乖乖的。

從機場回來這天,溫度一降再降,虞傾在反覆失眠中,再次感冒。

芬姐一邊給她燉藥膳,一邊勸道,“虞小姐,咱們去看看醫生吧,看醫生又不吃虧。”

虞傾捧著薑茶喝了一口,“再等等。”

每次提到去醫院,虞傾就說再等等,芬姐不明白,去醫院有什麼好等的。

虞傾拖著病軀吃了三天藥膳後,她網購的快遞終於到了。

雖然宋硯青限制了她的出行,但並沒有約束她買買買的權利。

網上說早晨測試最準。

虞傾便壓著衝動,生熬了一個晚上。

天一亮,她就拿著試劑衝進了浴室。

怕結果不準,虞傾選了銷量最高的幾家店,下單了十幾款的試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