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與許亦檸透過郵件聯絡,她幾乎斷了所有的社交。

這天晚上,她去小鎮的診所拿了藥膏,踩著月光回家。

穿過巷子,走近那棵大槐樹時,發現樹下有道頎長的身影。

朦朧的月色下,他臉上的神情叫人分辨不清喜怒。

但周身陰冷的氣息,虞傾就算隔了十來米也能清晰地感知到。

慍怒,不耐煩,好似來尋仇一般。

不受控地,虞傾身體瑟縮了下。

樹下的人,抬眼望了過來。

相距一個半月的對視,隔著昏暗的夜色。

虞傾呼吸一滯,緊張地瞪圓了雙眸。

男人如有實質的視線襲來,薄唇間擠出了三個字,“好玩嗎?”

好玩嗎?

她都快病死在這裡了,怎麼可能好玩……

但胸腔酸澀的厲害,喉嚨哽的發不出來聲音。

她紅著眼眶,站著沒動。

男人耐心告罄,深眸微眯,長腿邁開,步步向她逼來。

逃跑的意念還未付諸行動,瘦了一圈的身體就被攏進了一副沁著涼意的胸膛。

剎那間,熟悉的冷冽松塔香侵襲而來。

一陣鼻酸。

疾風驟雨般的吻,落的下來。

撬開齒關,攻城略地,囂張兇悍。

暌違已久的親密,心中的慾念一觸即發,如一張鋪天蓋地的網,密不透風。

虞傾來不及喘氣,身體發軟地下跌。

男人抄起她的膝腕,將她抱到門口。

“開門。”

冷淡的聲音帶著隱忍和壓抑。

虞傾在身上摩挲,卻始終找不到鑰匙。

她急的快要哭了,男人卻收斂了一身剋制的暴戾,故意壓著聲音,“想在這兒?”

這一個多月,發生的事兒,多的是虞傾不知道的。

她猜不出男人話裡的真假,討饒地喊了一聲,“硯青哥。”

“還以為你啞巴了?”

虞傾自知逃跑是自己不對,但宋硯青也不相上下。

想到宋旌羽說過他找了新女友……

身體的沸騰像是按下了暫停鍵,遲鈍地,涼了下來。

察覺到虞傾情緒突然低落,宋硯青將人抵在了破舊的木門上。

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響聲,蓋過了虞傾唇間的輕呼。

不給虞傾說話的機會,他又俯首吻了下來。

不同剛才拆吃入腹的兇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