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傾昨晚在聽了宋硯青和楚江舸吵架後,就將手機關了機。

宋硯青的那些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到,但每一次……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,精準地紮在了她心窩子最疼的位置。

不念,不想,不聯絡……

是不是在經年累月之後,她就可以忘了?

虞傾不知道。

可聽到拉珍口中的“宋先生”,心還是狠狠地跳了下。

希望這位宋先生,是她的宋先生。

身體先於理智和情感,衝出浴室,開啟了房間的門。

心裡是迫切的,但聲音還是染上了幾分剋制。

虞傾沙啞地問,“宋先生……有說自己的名字嗎?”

拉珍搖頭,“但聲音很好聽。”

好聽的聲音……

是不是……宋硯青的?

邁著急切的步伐,虞傾出了房間。

許久未進食的身體,搖搖欲墜,到樓下時,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很淡的紅暈。

前臺的座機一直在待機中。

拉珍小心翼翼地將電話遞了過來,“姐姐,接電話。”

虞傾眨了眨眼睛,顫抖著伸出了還未徹底痊癒的右手,握緊了話筒。

電流聲流淌,她無聲抿了抿唇。

短暫沉默後,對面終於傳來了聲音。

“虞傾……”

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,虞傾身形猛的一僵。

不是她想聽的聲音。

她眼中的亮光在瞬間散的乾乾淨淨。

“有事?”

沙啞的聲音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
宋旌羽笑了一聲,“很失望?”

“我哥忙著交新女友,可沒心思來找你。”

新女友……

聽著這三個字,虞傾胸口像是被刺猛地紮了一下。

但疼的次數多了。

好像也不覺得疼了。

她像是沒有聽到宋旌羽的話,沒什麼情緒地說,“二少要是沒事,那掛了。”

怕虞傾真的掛電話,宋旌羽忙道,“我要來昌都找你!”

“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哦……”

聽到這句話,虞傾心底倏地燒起一把火。

憤怒又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