瀾㵔頂樓。

秦鏜暫停了影片的播放,翻開了一份人物簡歷,“萬虎,恒生生物銷售經理,當晚屬於酒駕,目前人還在拘留所。”

恒生嗎?

就這麼巧?

宋硯青眼底掠過幾分探究的意味,沉吟片刻,“這件事讓阿巳去處理……”

末了,他又交代秦鏜,“讓老鬼去把裴清帶回來,你跟他聊聊。”

“是。”

秦鏜應了話,卻站著沒動。

宋硯青抬眸,“還有事?”

秦鏜猶豫片刻,還是如實將自己瞭解的說了出來,“虞小姐給賀嚴沉的錢,已經分文不剩了……”

“怎麼回事?”

秦鏜說,“賀家之前想擴大市場,鋪了很多攤子……季家給銀行那邊打了招呼,所以錢都給了銀行。”

季家?

“季晉珩?”

秦鏜點頭,“是。”

季家的內鬥沒有懸念,季晉珩壓倒性勝利。

以季家的資本,沒必要跟賀家計較,季晉珩這麼多做……無非就是私怨。

為了許亦檸。

許溶月大概想不打她看不上的兒媳婦會被別人當做寶,還斷了他們賀氏最後一絲苟活的機會。

呵。

挺諷刺。

賀榮麟栽在了女人身上,沒想到兒子也栽在了女人身上。

想到許溶月那晚來瀾㵔發瘋的模樣,宋硯青問,“賀言姝那邊有進展嗎?”

秦鏜搖頭,“裝瘋賣傻,說的都是沒用的。”

“繼續盯著。”

“是。”

秦鏜離開後,宋硯青點了一支菸,剛抽了一半,手機響了。

是一串了熟於心的號碼。

拉黑這種事,宋硯青不屑於做,但電話……他可以不接。

任由電話自動結束通話。

宋硯青掐了煙,大步出了辦公室。

醫院。

虞傾聽著“無人接聽”的提示音,緩緩地放下了手機。

“不打了?”

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容,虞傾說,“不打了。”

高燒退去,人也醒了。

聶尋要上班,只陪了她一個上午。

下午,聶尋離開後,虞傾也出院了。

站在秋日的陽光下,虞傾心裡生出了幾分恍惚,腦子裡突然蹦出了老師的話。

出去散散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