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當晚她在噩夢中驚醒,跑到廚房拎了菜刀,揚言要找虞傾報仇。

她情緒激動,賀嚴沉阻攔的時候,胳膊被她手中的菜刀給劃了一下。

傷口不深,但細長,血流的很駭人。

前一秒,許溶月還在瘋狂掙扎,下一秒,就被賀嚴沉胳膊上的血嚇的跌坐在了地上。

之後又是鬧著帶賀嚴沉去醫院。

折騰了一晚上,天亮才消停。

當天下午,賀嚴沉帶許溶月去看了一趟醫生。

思慮過甚導致的情緒焦躁。

醫生開了一些藥,賀嚴沉在家的時候,許溶月不僅按時吃藥,一切表現都很正常。

但當賀嚴沉不在的時候,她的情緒就開始失控,連藥也不肯吃。

阿姨只好搬出賀嚴沉。

“夫人,藥快涼了……少爺說過,您按時吃藥病才能好的。”

“我沒病!”

許溶月瞪了一眼阿姨。

阿姨敢怒不敢言,又把藥往她旁邊送了送。

“我沒病!”

許溶月冷哼一聲,接過那碗藥喝了下去。

藥很苦,許溶月心氣更不順了。

就在這時,門鈴響了。

自打賀榮麟出事後,賀家是門可羅雀。

這會兒來人……

“去看看!”

幾秒鐘後,阿姨說,“是白晞小姐。”

白晞……

賀家出事,白家袖手旁觀了這麼久,白晞來做什麼?

方元律師事務所。

虞傾在最後一封檔案要簽字的時候,筆尖頓了下。

“虞小姐,還有什麼疑問嗎?”方律師問。

“有。”

虞傾放下筆,目光落在賀嚴沉的身上,紅.唇間擠出一句話,“我需要一個具有法律效益的宣告。”

聞言,賀嚴沉神情一凜,他已經猜到虞傾要做什麼了。

“你就這麼排斥自己的身份?”

“對,恨不得放了這一身的血。”

虞傾目光中透著冷肅與厭惡。

末了,她看向方律師,“麻煩方律師幫我擬一下,從今天我簽下這些檔案開始,我與賀家相關的一切……都沒有任何的關係。”

“賀家不得以任何理由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
“虞小姐這……”方律師為難,畢竟老爺子臨終前還有別的交代,雖然現在不是公開的時機,也不能看著他們決裂。

“方律師,聽她的。”賀嚴沉說。

“賀總……你確定嗎?”

“確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