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律師,老爺子的遺囑……你這邊還是儘快處理。”

“……至於宋硯青那邊,我會去協商!”

可到底要怎麼協商,虞傾根本不知道。

她害怕虞傾已經知道了什麼,卻又不敢去求證。

她惴惴不安,連著失眠了好幾天。

一直風平浪靜。

但她隱隱有種預感,這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週日,許亦檸終於回國。

將近午夜到的江城。

因為時間太晚,許亦檸跟許老爹說的是第二天上午到。

虞傾載著許亦檸出了機場,一邊等燈,一邊問她,“要不要吃點什麼?”

這一路,許亦檸的確沒怎麼吃東西,胃裡空蕩蕩地有點難受。

“要不……去喝粥?”

四十分鐘後,虞傾的大奔C停在了粥道外。

雖是凌晨,粥道里頭人卻不少。

沒往裡頭走,兩人就在外頭的院子裡找了個位子。

月朗星稀,夜風拂動。

許亦檸陷在椅子裡抿了一口茶,發出一聲愜意的喟嘆,“活過來了。”

虞傾笑,“當初不是你自己要出去的嘛。”

“所以啊……”許亦檸懶懶地抬眸看她,“人都這樣,以為自己能放棄的,其實是最不能割捨的。”

“有句話不是說嘛……雖然我懂得很多道理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。”虞傾笑著眨了眨眼睛,“所以糊里糊塗的就挺好。”

“那你糊塗得了嗎?”

糊塗不了,所以難受。

一難受,虞傾就想喝酒,但因為要開車,她生生給忍住了。

兩人在粥道吹著夜風待到兩點多,將近四點才睡。

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,虞傾睡著沒多久。

她囫圇接起,對面卻是陌生的聲音。

“是虞傾嗎?”

虞傾睡的發懵,啞著聲音應了一聲,“對,我是虞傾。”

“我們這邊是市警察局的……”

捕捉到警察局這三個字,虞傾倏地睜開了眼睛,“發生了什麼事情嗎?”

“是這樣的,關於你母親車禍的案件因為有新線索出現,現在舊案重啟,需要你配合調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