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咱兩現在睡一覺,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?”

迎刃而解……

聽到這個詞,虞傾嘴角掠過一絲譏諷。

她猛地轉身,“那硯青哥覺得,我們應該如何解決?”

“像你一樣,跟蹤我?”

“還是說嘴上說著深愛,背地裡卻在不停的利用?”

一句句地指控落下。

宋硯青呆了。

在S市追回虞傾之後,他就已經抱著要跟她長久耗下去的準備了。

可現在……

到頭來還是一句“利用。”

舔了舔後槽牙,深邃的雙眸間掠過一絲暗芒,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,“那你呢?”

“虞傾,那你呢?”

聲嘶力竭的背後,是日積月累的有心無力。

虞傾抿著唇。

四目相對,眼裡皆寸著不肯妥協的勁兒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
午後的夏風,拂動窗前的紗簾,也攪動了一室的沉默。

鬆開緊緊攥著的手,虞傾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。

“那算了吧。”

算了……

又是算了。

宋硯青恨不得剖開虞傾的心,看看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。

可下一秒,他聽到虞傾說,“我也演累了。”

彷彿前面的刀扎的不夠深,虞傾繼續道,“畢竟我也只是去當了幾天畫替,每天演這種恩愛的戲碼真的心有餘力不足。”

“感謝你這段時間的陪演。”

將這些扎心裂肺的話甩下,虞傾就要走人。

可宋硯青哪裡肯讓她離開這張床半步。

“你把話再說一遍!”

他攥著虞傾腕子的手臂在發抖,聲音也顫著,眼神又兇又狠,可又透著幾分悲涼。

難過嗎?

當然難過。

但也可恨。

虞傾哼笑一聲,故作驚訝地張了張嘴巴,“自虐呢?”

宋硯青沒動。

在等她一個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