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起料理一個雜碎,更重要的是老爺子的葬禮。

虞傾深呼吸,平復著自己的情緒。

良久,她從宋硯青的懷裡抬起了頭,紅著眼睛道,“硯青哥,謝謝……”

“行了……”宋硯青伸手揩掉了她眼尾的水漬,“凡事都有我呢。”

剎那間,胸腔的酸澀又化作鹹澀的淚,在眼眶中打轉。

但那串淚,被她仰著頭逼了回去。

幾分鐘後,虞傾折回了靈堂。

賀嚴沉眼裡閃過一絲訝異,緊接著他便聽到虞傾說,“你去安排老爺子後天的告別會。”

“這裡我來佈置。”

不等賀嚴沉答應,虞傾轉身走到靈堂布置負責人的面前,冷聲道,“之前的佈置全部撤了重新來。”

頓了頓,虞傾冷若冰霜地看向負責人,“剛才的事情,我希望是最後一次。”

第一殯儀館的人雖然不清楚虞傾是誰,但她身後的宋硯青,在江城沒有人不知,就算他不在君善,但自身實力所帶來的壓迫感令人無法忽視。

“是是是,這次是我們疏忽,我們願意……”

虞傾打斷了他的討好,“與其說這些,不如趕緊行動。”

……

靈堂徹底佈置好已是後半夜,除了安保,工作人員已經去休息了。

靈堂前之後賀嚴沉,虞傾和宋硯青。

燭火搖曳。

賀嚴沉打破了長久的沉默,“虞傾,對不起。”

這些天,他徹底昏了頭,很多時候情緒上頭,說話不經大腦,但冷靜下來,他才意識到自己和賀言姝沒什麼分別。

虞傾倚著宋硯青的胳膊,聽見賀嚴沉的話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。

“小姝的事情……爺爺葬禮結束後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
交代……

虞傾覺得諷刺,賀言姝違法犯紀,法律會制裁,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?

想到當初許亦檸為了這樣一個男人……

虞傾緩緩地抬起眼眸,看向一旁意志消沉的賀嚴沉,嘲諷出聲,“亦檸為什麼會看上你?”

聞言,賀嚴沉怔愣了一瞬。

隨即垂下了腦袋,聲音也透著幾分萎靡,“我……是我對不起她。”

“你是挺對不起她的,不過也感謝你……沒有糾纏到底。”

“她……她最近好嗎?”

“遠離渣男,沒放鞭炮慶祝已經是她低調了。”

賀嚴沉無話可說,張了張嘴又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