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硯青握住了她的手,“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企圖傷害你的人。”

收斂了神色,宋硯青問謝瑜笙,“如何清除這些藥物殘留?”

“因為是新型藥品,目前只能是自行稀釋。”謝瑜笙繼續道,“虞小姐體內的含量很低,不會對身體產生危害。”

……

謝瑜笙離開後,客廳徹底陷入了沉默。

虞傾低垂著視線,閉唇不語。

宋硯青雖然抓著她的手,可還是有一種觸不可及的空曠感。

佔據心頭,無法消散。

“虞傾……”

“為什麼?”

虞傾平靜地開嗓,視線虛無地盯著空氣中的某一點,“當初為什麼把畫放在金庭的2508?”

為什麼不直接給她?

不等宋硯青回答,虞傾自嘲地出聲,“其實從一開始,你就在利用我,對吧?”

利用她,攪起他和宋旌羽,宋仲川之間虛偽的親情。

再然後,利用她……引誘宋旌羽一次次地露出破綻,從而順藤摸瓜地找到宋家父子的把柄……

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
宋硯青有一種被架在火架上燻烤的窒息感。

“虞傾,我……”

否認的話難以出口,畢竟最開始,他確實抱了這樣的心思。

“對不起,金庭那次的事情,是我沒有處理好。”

聽到這聲“對不起”,虞傾原本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。

她要他的對不起有什麼用?

真他.媽的荒謬。
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將這種無法著落的憤怒生生壓了下去,想要從這爛泥一樣的關係中找回一絲體面。

“金庭這次的事情,是你策劃的嗎?”

頓了幾秒,宋硯青說,“不是。”

不是他,那就是宋夫人了。

也就是那晚的一切,都是宋夫人和宋旌羽策劃的。

包括秋江高架上的意外,宋旌羽的好心搭救。

一想到自己一步步的生活都在別人的計劃當眾,虞傾胸腔湧上一層森冷的寒意,向著身體的四肢百骸奔流而去。

一直視而不見,自欺欺人的現實還是擺在了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