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虎毒不食子,想到賀榮麟做的種種,老爺子胸腔氣血翻湧,差點噴出一口鮮血。

恨鐵不成鋼地閉上眼睛,老爺子無聲趕人。

眾人不歡而散。

虞傾留在了老爺子的臥室。

“爺爺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,但傾傾……”

話已經到了嘴邊,老爺子還是決定將其帶到棺材裡,他重重地嘆了一聲,最後什麼都沒有說。

此時此刻,虞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,老爺子心裡藏了事。

但到底是什麼?

虞傾猜不準。

盤踞在她心底的,一直都是母親虞曼琳的死。

所以,虞傾心裡最大的猜疑也是關於這件事。

可看著老爺子枯瘦的面容,虞傾一個字都問不出口。

“爺爺,我要這麼多東西……沒什麼用的。”

在這世間,她所眷戀的人和事……慢慢地在減少。

要這麼多身外之物,有什麼用處。

“我知道你心裡始終裝著宋家小子,哎……”老爺子體力不支,說一會兒停一會兒,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。

“不管結果怎樣,這些東西……都能為你傍身。”

“爺爺……”

虞傾無不動容,紅著眼眶,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
在別院留到晚上,虞傾才回西景苑。

別墅與高層住宅旁,立著一到頎長孤寂的身影。

融融月色下,宋硯青的臉色清冷又晦澀。

他單手抄兜,指尖的煙燎著點點猩紅。

“回來了?”

聽到這句話,虞傾腦子裡跳出網上看到的一句雞湯。

回家有人等,回家也有燈。

胸腔莫名一酸。

但面上依舊是輕佻的笑。

“站在這兒等,就這麼迫不及待?”

違心地將彼此的關係往交易上靠,彷彿只有這樣,他日她揮揮衣袖的時候,才能無所牽掛。

夾著煙的手一抖,宋硯青烏沉的雙眸透過朦朧夜色,望向她。

那眼神直擊虞傾心底,似乎瞬間將她的掩耳盜鈴看了個清楚。

“嗐……多大點事兒。”

唇角的笑勾起,轉著手上的小包,虞傾扭著腰臀,一步步踩向宋硯青。

身體還未靠近宋硯青。

細白的手指率先奪過了宋硯青抽到三分之一的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