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傾頓時嚇的不敢說話了,猛地垂下腦袋,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兔子公主,生怕惹虞曼琳不快。

見狀,虞曼琳神色柔和了幾分,軟著嗓音道,“傾傾,你會永遠陪著媽媽的,對不對?”

虞傾不敢抬頭。

細軟的嗓音悶悶地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
“乖孩子。”

這三個字剛落下,隨著一記劇烈的撞擊聲,車子側翻。

滿臉是血的虞曼琳回頭看她,“你會陪媽媽的,對嗎?”

被嚇傻的虞傾忘了回答,呆愣地看著她。

虞曼琳卻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,一遍又一遍地問她。

那聲音一次高過一次,虞傾耳畔嗡嗡地作響,視線也變的模糊。

可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樣,發不出任何的聲音。

虞傾掙扎著,嘴巴不停地張張合合,可還是說不了話。

直到一個穿著短袖的花臂男開啟車門,將她從車裡拎了出去準備扔下山坡時,她才沙啞地發出一絲悲鳴。

“不要……”

“不要……”

可身體還是被扔了出去。

失重的感覺襲來,虞傾猛然驚醒。

她大口喘著粗氣,胸口不斷地起伏著,瀕死感在觸及熟悉的環境時慢慢退去。

剛才的夢境太過逼真……

虞傾一時竟有些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夢境,還是隱藏的記憶。

在床上坐了十幾分鍾,虞傾情緒逐漸平靜。

她下床去了工作間。

這兒不僅有她最近畫的作品,也有從同安裡搬來的舊作。

坐在畫架前。

思緒再次飄遠。

她對虞曼琳說不上多麼的親近,也遠沒有在夢境中那麼恐懼。

但夢境是潛意識的一種投射,說明她在心底深處是害怕虞曼琳的。

想到年幼時的經歷,虞傾發現自己對虞曼琳的瞭解也知之甚少。

隔天週日,虞傾花了一天的時間整理了虞曼琳所有留下的東西,又查閱資料,蒐集了一些她在工作上的資訊。

資訊不多,但聊勝於無。

除了虞曼琳的美豔和工作上的圓滑,虞傾拼湊不出其他的東西。

加上DK那邊沒有任何花臂的線索,這條線只能擱置。

賀家那邊,也是沒有任何的進展。

虞傾有些著急,整個人的狀態也特別差,工作上接連出現了幾次小失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