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的話一下子讓虞傾想到了昨晚那個滾燙的吻。

頓時臉頰一熱。

但隨即而來的,是那種無法言說的悲傷。

“我們本就沒什麼關係,哪兒來的和好。”

她故作輕鬆。

江逾白那張總是如沐春風的臉卻僵了片刻,“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去西景苑做什麼嗎?”

“師兄。”

“虞傾,宋家和白家的聯姻已是板上釘釘,阿硯和白晞結婚,是遲早的事,你真的該放下了。”

這是第一次,江逾白如此直白的勸她放下宋硯青。

甚至,虞傾能感覺到他的怒氣。

但她對宋硯青的感情是否放下和他接不接受江逾白是兩碼事。

況且,她對宋硯青。

早沒了當初那份盲目,赴湯蹈火般的熱情。

徹底消退,也是遲早的事。

“師兄,我知道。”

可她這句知道在江逾白眼中就是輕描淡寫的敷衍。

“虞傾……”

“師兄。”虞傾打斷了江逾白,她現在手上一堆事,還要去完成藍時釗交代的任務。

感情與她而言,已然不是最重要的。

緩緩開嗓,“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兄長。”

江逾白黯然。

“你呀你,真是一根筋。”

虞傾笑道,“彼此彼此啊。”

江逾白無奈,“那有幸請你吃個午飯嗎?”

剛剛潑了一盆冷水,虞傾不好再拂了江逾白的好意。

兩人下樓。

只見白晞站在前臺,小夏一臉的為難。

“白小姐,有什麼是直接跟我講。”

白晞歪著腦袋淺笑,“可我啊,已經跟這個前臺說過了。”

“老闆,白小姐要那副喬老師的《眾生相》……”

《眾生相》是喬君羊在世時畫的一副工筆畫,筆法精細細膩,墨彩輝映,眾生百態栩栩如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