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白晞強硬留她在這兒的時候,虞傾大概就猜到了。

這會兒見到人了,倒也沒有多餘的情緒。

只是宋夫人的反應比較大。

“傾傾,你怎麼在這兒?”

虞傾臉上帶著淺笑,“秦姨,我來送畫。”

“知畫齋沒其他人了,讓你一個女孩子送畫。”

聽上去是在維護,其實是嫌棄虞傾不懂事。

明知道白家介意她和宋硯青的關係,還往白家跑。

虞傾裝傻,仍舊笑道,“畫送到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
聽到她要走,宋夫人臉色緩和了幾分,“過幾日來檀香山,你嫂子做的草莓蛋糕可好吃了,我記得你從小就喜歡吃的。”

白晞也擺出了第二幅面孔,“傾傾一定要來哦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直到她離開,視線都沒有在宋硯青身上停留半刻。

出了白家大門,虞傾就快步上車,啟動。

車子剛開到檀香山,宋硯青的電話就來了。

“真的是來送畫?”

虞傾心情不好,也不想繼續演狐狸精了。

“不然呢?”

“以後跟白晞少接觸。”

這句話直接給虞傾整笑了。

“白小姐多金貴呢,我看一眼都要美幾天呢。”

“虞傾!”

屏住怒火,虞傾咬牙,“有什麼廢話一次說完。”

“你要《煮茶圖》做什麼?”

“賀家把知畫齋給我了,我自然要讓它運轉下去。”

“賀家沒給你錢,你買不起。”

“買不起可以借。”

虞傾最近都在打聽季雲憲的訊息,而季雲憲也放出了要出《煮茶圖》的訊息,宋硯青要猜出不難。

但他不覺得虞傾買一副兩千多萬的畫是為了給知畫齋充庫存。

直到聽見這句“買不起可以借”。

“藍時釗。”

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,宋硯青冷聲問,“你給藍時釗買的。”

不是疑問,而是陳述。

被他拆穿,虞傾索性直接說了。

“對,我就是給藍時釗買的,當初硯青哥簽了協議都能作廢,我現在幫幫未婚夫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
好一個理所應當。

宋硯青都要氣笑了,“虧我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