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擱以前,虞傾絕對撩撥著撲上去。

故意要膈應一下宋硯青。

但此刻,她狠狠地捏了一下手指,踩著高跟鞋恨恨轉身。

明明心裡對他避之不及,但身體一旦碰上,就跟一點火星掉落油桶,嘭的一下炸開。

虞傾從情竇初開,到初嘗情事,所有一切生澀,瘋狂都給了宋硯青。

她在情感上對宋硯青進行割裂。

但身體,卻比她想象的更加依賴。

帶著一肚子火上了樓,一到家才意識到身上還穿著宋硯青的衣服。

虞傾氣的直接扔到了垃圾桶旁。

轉眼到了週六。

虞傾上午陪許亦檸去了趟醫院複查。

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碰上了之前給她看過腳的那位老醫生,也就是宋硯青喊過小舅的那位。

“小姑娘,又見面了。”

老醫生臉上掛著長輩般的溫和。

虞傾不知道如何稱呼,便道了一聲“您好。”

“看來那小子沒介紹過我啊。”

虞傾抿唇笑了笑,沒做解釋。

老醫生笑罵了一聲“臭小子”,剛要說什麼電話響了,留了一句“見面聊”便離開了。

見面……聊?

虞傾一頭霧水。

從洗手間回來的許亦檸見她一臉懵,“遇上什麼人了?”

虞傾如實道,“宋硯青的小舅。”

“宋硯青還有舅舅?”

江城都知道宋家之所以有今天,跟宋夫人的孃家秦家脫不開關係。

後來秦家倒臺,本家也就只剩了一個宋夫人秦婉君,從沒聽說還有其他人,何況還是個男的。

在這種大家族裡面,大多都是男的當家。

如果秦婉君還有弟弟在世,那秦家也不會落得倒臺收場。

這其中的故事,虞傾和許亦檸兩個小輩,自然不清楚。

從醫院出來後,虞傾送許亦檸回了工作室,而自己則去了一趟知畫齋。

上次老師受傷之後,虞傾便讓他在家裡休息了,偶爾江逾白來幫忙。

今天本有個大客戶來拿畫,因為臨時有個會議,便讓虞傾把畫直接送到朋友家。

以前虞傾只有一輛機車,大點的畫都不方便送。

前段時間她把機車賣了之後換了輛大奔C,有了車子之後,只要她有空,都是她在送畫。

畢竟知畫齋出貨量也不是很大。

晚上她要去見季雲憲,下午正好有時間。